孟燕約慢慢走來,看了一眼在旁邊宛若旁觀者的始作俑者,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雖然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可是柳青若是要讓徐棠講道理,那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這人犯渾起來,絲毫不要臉面的。
“都給我住手!”孟義閣甩開礙事的柳青,雖然他出現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停下了手,可是還是吼了一聲表示威嚴。
侍從們看向了徐棠。
徐棠依舊是不咸不淡的笑,抬起手揮了揮,“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孟宣文趴著哭哭啼啼的,“爹,兒子好疼……”
孟義閣對著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心疼的要死,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邊上把孟宣文摟在懷裡,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雖然不重,可是看起來屁股紅了一片。一顆心就揪了起來。
他對這家裡的事情不上心,但是兒子就是兒子,即便是之前聽到孟燕約出事的事情也不過是沉默哀痛了兩天,可是孟宣文受傷就跟割他的心頭肉一般。
“徐棠,你欺人太甚!”
徐棠喝了口茶,懶洋洋地抬眸:“我打他也是為了勸他好,倒是岳父大人突然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實在是影響我的心情。”她嘖了一聲:“我這心情一不好,就容易吃不下飯,我師傅就得憂心,這陛下一看問起來,要是知道是我在尚書大人家裡受了委屈……”
徐棠忍不住嘆了口氣,模樣頗為深沉。
孟義閣心道奸臣當道,豈有此理,氣的鬍子都在抖。
孟燕約聽旁人說了事情經過,覺得有些好笑,接過話頭:“少君說的也有道理,宣文年紀也不小了,整天胡作非為,到了外邊可不是人人都向少君那麼好說話的。”
徐棠一愣,沒想到孟燕約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這些日子孟燕約確實是太過沉默寡言了一些。她摸了摸下巴,果然是要多做一些讓她感興趣的事情,她才會樂意說話的吧。
徐棠一瞬間覺得自己領悟到了什麼玄奧的心得。
“宣文只是庶子,父親從不教導他何為綱常,這樣確實不妥,以女兒之見,還是早把他送去學堂學習才好。”孟燕約又繼續開口。
柳青瞪了孟燕約一眼:“大小姐可是還在為先前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想要讓我兒離開家裡,以此來折磨我嗎?”
孟燕約往常在家裡的時候受到柳青的誹謗和嘲諷和不算少,無論如何柳青都算不上是個好相處的人。孟燕約居高臨下地看著柳青,眉眼輕蔑:“姨娘說話倒是想的太多,我只是為宣文考慮,讓他教養在你身邊,難免會氣度狹隘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