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歲心底有難以啟齒的念頭,也知道那一輩子都只能是肖想。地上的涼涼的,濕漉漉的氣息順著膝蓋蔓延著。
就在她無法開口的時候,自己的胳膊肘突然被託了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徐棠彎腰的時候,墨黑的長髮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痒痒的。
“你如果是覺得受了我的庇護和指點,就跟著你的師兄們叫我一聲師傅吧。”
遙歲本以為沒了希望,錯愕地抬起頭看著她的眉眼,心尖似乎有一小簇煙花“砰”一聲炸開了。眼睛裡亮亮的,“師傅。”
徐棠不明白這小丫頭怎麼高興成這樣,嗯了一聲,轉移話題指點了她幾處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後總結了一句,“你這個進度要參加大比,恐怕就是站墩子讓人揍。”
遙歲剛要說自己對外門大比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徐棠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在她頭頂上開口:“抬手。”
遙歲腦子有些空白,抬起了拿劍的手,手腕被徐棠握住了。她的手很涼,修長的手指卻很有力氣,身上帶著淡淡的苦茶香。手化為掌拖著她的手腕。
遙歲幾乎可以聽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聲,那麼真實,可是又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另外一隻手忍不住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痛感清晰的傳遞過來。她的小動作倒是被徐棠注意了過去。
“集中注意力。”徐棠有些好笑。
遙歲開小差被點破,耳根有些發熱,有些難為情,“是。”
徐棠的手慢慢地握到了遙歲的手上,大抵是少女,雖然身子看起來瘦弱,可是手還有些肉肉的,忍不住有些想捏……
“對一個修士而言,法器從來都不是外界武器,而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要找到契合聯通的感覺,讓它能夠隨心所欲的為你使用。”徐棠諄諄善誘,閉上了眼睛,沉浸在修行的狀態之中,“握緊劍,你能夠感受到它的回應嗎?”
修行自我境界也是十分玄妙的。
“感受到……什麼?”遙歲模樣有些迷糊。
徐棠睜開眼睛,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你的資質確實有些差,而且你這手腕沒有多少力氣,劍不順手,如此只會更加不靈活,往後不要用這把劍了,用碧痕吧。”
徐棠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打擊人,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開口:“做劍修是最難的,仍需刻苦。”
遙歲全身緊繃著,忙不迭點頭:“我知道,可是我……我想做劍修。”
“有勇氣,很可以。”徐棠鬆開她的手,退後了一步,幾乎在剛才短短的接觸里就已經清楚了遙歲的身體狀況了,“你雖然修為不高,可是底子很紮實,看來是有好好看我的筆記,修行只要方法對能吃苦,早晚會嶄露鋒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