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當著祖宗當著眾人打你,這第一下!”姜謹行揚起戒尺直接打在姜莞後背上,重重地落下,血痕馬上浸透了衣衫,“打你枉顧親情,殘害手足!”
“第二下,打你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姜莞後背上皮開肉綻,若不是被攙扶著,幾乎要跪不穩。
“第三下,打你不守女德,狹隘狠毒!”
三下。
下人鬆開姜莞的時候,她已經匍匐在地上了,後背火辣辣的疼,她咬破了嘴唇,不啃一聲,把眼淚往回咽。
姜謹行高高在上地看著她,“你知錯了沒有?”
晨娘已經哭得不行了,“小姐,你就認錯吧!”
姜莞雙手都是血,她看著地面,身形有些搖晃,“我……沒錯。”
“不知悔改!”姜謹行又要揚起戒尺,可是對上姜莞通紅的眼睛,生生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莫須有的罪名,我什麼要承認!”她一笑,血從喉嚨里湧出來,從嘴角溢出,“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認。”
姜謹行丟下戒尺,狠狠地道:“真是和你娘一個德行,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准靠近祠堂,不准給她送水送飯,直到她認錯。”
姜清袂看完了熱鬧,伸了個懶腰走了。
祠堂厚重的大門合攏,清冷的月光被阻隔在外邊,裡邊只剩下昏暗的燭火。
姜莞靠著供案,依舊是一動不動的,也沒有打算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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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袂第二天大早就下山去了雀樓找花魁小倌兒玩,把這事兒當做笑話講給了他聽,“小驕兒,你說我那姐姐怎麼就那麼恨我?我被她打的一巴掌現在還疼呢。”說著委屈地捂住了臉頰,“我這如花似玉的臉,要是壞了可怎麼辦?”
楚容驕一皺眉頭,張揚的臉上浮起一絲嗜血的氣息,小心翼翼地捧著著她的臉頰,“該死的東西,竟然敢打你?”
“我幫你殺了她……”說著一頓,“不,殺了她未免太過便宜,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清袂推了楚容驕一把,“好啦,明明是姐姐我花了銀子來piao你的,怎麼搞得好像你是大爺一樣?就算我爹這麼嚴懲她,可是她好歹還是盟主的長女,人家還有個厲害的未婚夫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可別逞一時嘴快,把自己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