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驕穿了一身紅衣,衣服鬆散,青絲散亂,自成一派張揚魅惑的氣勢。隨意地往軟塌上一坐,輕蔑地掃了徐棠一眼,“姑娘要怎麼玩兒啊?你可帶足了銀兩?我可是很貴的。”
“多少錢?”徐棠面色不改。
楚容驕這才正視徐棠,嗤笑:“恐怕姑娘付不起,還要賠上自己的安危。”
徐棠點了點頭:“那正好。”
楚容驕心裡突然有一絲絲的危機感閃過,“你到底是誰?”
姬瀾有些心虛地進了雀樓,正要問問徐棠的去處,突然聽到一聲撞擊的聲音,一個人從二樓的包間裡倒飛了出來,狠狠地甩在了地上,一身紅衣似火,“撲”的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
老闆驚怕地看著地上楚容驕,他身手比這雀樓里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擊之力,她擔憂之餘又不敢去扶,看向了二樓欄杆處,只見那個清冷貴氣的女子悠閒地站在那裡看著,臉上似乎還帶著點笑意。
她有些惱怒:“這位姑娘,不知道我們容驕那裡得罪了姑娘,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我聽聞他容貌絕美,特意來一見,卻也由不得他肆意妄為,他區區一個下賤的小倌兒,說到底也是低賤的種,竟然妄圖傷害本小姐,殺了他也不足為過。”徐棠慢條斯理地回答,甚至拿出一方手帕擦手,“倒是髒了我的手。”
楚容驕捂著胸口瞪著徐棠,咬牙切齒:“你該死!”
“非也,我今日不會死,而你要是再這麼頂撞我,很可能會死。”徐棠踏著欄杆落下,步伐輕鬆地走向了楚容驕,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店長道:“他的贖身錢我會全數付清,你不用擔心,我從不讓人為難。不過你也千萬不要和我作對,以免惹禍上身。”
店長聽她這話,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可是也知道楚容驕身份特殊,忙扯了個理由:“姑娘有所不知,此人,此人乃是姜盟主的幼女,姜清袂的座上賓,姑娘不看僧面看佛面……”
“姜清袂?哦,那就讓她自己來吧。”徐棠從懷裡拿出一沓銀票丟在桌子上,隨手打暈了楚容驕,提著領子走了。
出門的一剎那偽裝消失,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姬月在門外守著,見徐棠出來了趕忙跟了上去,屁顛屁顛地開口:“少莊主這一出千金一擲為紅顏真是讓人欽佩啊。”
徐棠笑著看她一眼,嘆了口氣:“你沒看到他已經快斷氣了嗎?”
“啊?”姬月驚訝地瞪大雙眼:“這難道不是情趣?”
徐棠笑而不語。
那邊姜清袂玩樂夠了,回到院子裡休息,聽到人來稟告某個不知名的女子在雀樓的所作所為,有些驚訝,“小驕兒在這裡從不曾得罪誰,肯定是徐棠乾的!她堂堂一個少莊主怎麼就非要和小驕過不去兒?小驕兒生性就是直爽不懂屈服,這下肯定免不了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