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笙皺眉,棉簽還放在自己手裡。
「就這點傷不用緊張的,明天不就好了。」魚幼清不是很在意,那只是一個普通玻璃杯而已,手上的傷也很小,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她要去拿,江暮笙沒給,魚幼清疑惑的看著江暮笙。
江暮笙還是那句:「我來。」
……那行吧。
魚幼清和江暮笙沒能對視多久就敗下陣來,她在這種對視中深深的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omega就是拗不過alpha的威力,只好由著江暮笙的話來。
還是留了點血出來,最後江暮笙皺眉想了想,魚幼清眼睜睜看著江暮笙思索了片刻之後從箱子裡拿出紗布,一個問號緩緩從心底升起。
「呃,不至於,江老師不會是想給我包紮吧?」
江暮笙:「不然?」她的手暫時停了下來。
魚幼清感覺把自己的手又抽回來一點,警惕地看著江暮笙,又有點哭笑不得:「就這麼大點傷口一個創口貼就行了。」
說著她就要去拿裡面的創口貼,江暮笙說:「你怎麼不聽我的?」
要不是這個人是江暮笙,魚幼清可能連理都不會理。她知道江暮笙是關心自己,但很顯然江老師似乎沒有過多的生活常理,想想也知道,江暮笙生活起居應該都有助理照料,不需自己動手。
「江老師,我自己來就好,真的。」魚幼清飛速地看了江暮笙一眼之後說,「你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講理?」
江暮笙這才從她的面前起來,看著魚幼清把創口貼拿出來了之後才說:「怎麼就不能讓我來?」
魚幼清隨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她把創口貼給自己貼好。
江暮笙走到廚房去把碎片給掃乾淨了,魚幼清本想著感覺溜回房間的腳步又被迫停了下來。
自己的活又被江暮笙給幹完了,魚幼清現在表示自己很沒有事做。她只好坐在那裡沒動,準備等會兒給江暮笙道個謝。
兩人有種微妙的默契,都沒有再提起今天聊起的事情。
江暮笙把那些處理好只好又過來了,她看著魚幼清的臉,不多時忽然請輕笑了聲。
魚幼清感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沒事,我給你擦擦臉,再繼續去睡吧。」當江暮笙把拿著打濕的棉柔巾和水盆來的時候魚幼清終於感覺到不自在了,再一次重申:「江老師,我……」
「你自己來?這個晚上我都不知道聽到多少遍了。」江暮笙不是感覺不出來魚幼清對自己的防備,或者是,魚幼清對每個人的防備。
這是她覺得魚幼清變化最大的地方,再不像從前了,想也知道這兩年對她的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