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去拿掃把，就必須要跨過那一地的碎瓷片。
魚幼清才剛打算抬腳。
「你別動。」江暮笙拿著掃把從人群的後面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開始清掃，她的目光淺淡，但莫名讓人心安。
魚幼清小聲開口：「我來吧江老師……你把掃把給我。」
這邊邊角角的這麼多小碎片，扎著江暮笙的腳怎麼辦，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但江暮笙並沒有聽魚幼清的，她看向魚幼清的眼神里讓魚幼清清楚的體會到了眼神里的意思，就是叫她待在原地別動。
程順竹本來還要過去的，但看到江暮笙去了，腳步立馬停住。
廚房沒有多大的空間，本來就站了兩個人，現在江暮笙也過來後，立馬就讓人感覺到了擁擠。
魚幼清看著江暮笙的步子走向自己這邊，那裡有一大片碎裂的瓷片，還有一些小的都不知道掉在了那個犄角旮旯里，她心裡一陣緊張，忙出聲：「江老師你小心點！」
魚幼清是真著急，江暮笙抬腳跨過那片區域，一點碎片都沒沾著，就站到了魚幼清的身邊。
「……」
好，腿長可真了不起。
打掃這種小事，魚幼清又不想讓江暮笙來。她想順手接過江暮笙手裡的掃把，但面前的人顯然沒有給她的意思，還把掃把往旁邊挪了下。
挨得有些近了之後，魚幼清明明也沒做錯什麼事情，但就是在江暮笙的眸光下沒辦法直視，於是江暮笙每過來一點，她的頭就往下低一點點。
最後再度開口的聲音都變得像蚊吶一般：「我來吧？」
衛溪此時已經識趣的感覺到這廚房不太需要自己站在這裡，於是她站了出去。
魚幼清低著頭的時候，對江暮笙毫不設防，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發絲柔軟的散下來，看起來乖巧的像是某種順毛的小動物。江暮笙的視線在魚幼清的那抹奶白膚色上停留片刻，移開之後微微低了頭，「關心這麼多幹什麼？」
江暮笙的話讓魚幼清感到詫異，抬頭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和江暮笙之間的距離已經出奇的近。近到在燈光之下，她都能看到江暮笙的細膩的皮膚似乎在泛著光。
「什麼？」她一下忘了要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江暮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