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問了,在江暮笙出現的時候就該問了的,但她看到江暮笙的那一下就什麼都忘了。
江暮笙還沒說話,魚幼清的衣服是披著的,剛剛她往前走了一步,大衣的一側就滑落了下來,瑩潤白皙的肩頭一下子露了出來,大概是剛才的暖意太足,所以魚幼清不自覺打了個哆嗦。江暮笙動作比魚幼清的還快,把大衣拉緊了。當力氣有些急,所以把魚幼清拉的朝自己帶了兩步,魚幼清差點一頭扎進江暮笙的懷裡。
江暮笙一隻手要幫魚幼清拉著衣服,另一隻手去扶魚幼清的肩膀,怕人摔倒,她像是圈住了魚幼清。
離得近了,信息素的影響這才開始變得厲害,魚幼清的耳朵和鼻尖都染上了紅色,怔怔地看著江暮笙,呼吸開始不太受控制地加重起來。
她不是發情期,怎麼會對江暮笙的信息素有這樣的反應?
江暮笙馬上也意識過來,她馬上禮貌地退開,只不過留了自己幫魚幼清帶住衣服的手。
信息素完全都收斂了,魚幼清竟然有幾分貪心,想要再去感受一下江暮笙的味道。
「被敘喬叫過來的。」江暮笙面不改色地找了個理由,「她也屬於是投資人之一,讓我幫她看看有什麼項目可以。」
魚幼清表示理解。
她現在裹著江暮笙的衣服,按道理該回去內場了,但她不想走。
「那你不走紅毯了吧。」
江暮笙嗯了聲:「等會兒就走了。」
「好。」魚幼清輕聲說,「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衣服。」
全程江暮笙都不問為什麼魚幼清要在這裡,魚幼清也不問江暮笙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兩人之間有種微妙的默契和平衡,沒有人去打破。
江暮笙道:「還冷嗎?」
她們在往電梯那走,已經回到有充裕暖氣的室內,魚幼清已經不冷了。她取下自己的衣服遞給江暮笙,嘴唇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問的卻是:「你今晚上回去嗎?」
「回去。」江暮笙說。
魚幼清又問:「等會兒就回去嗎?」
江暮笙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被魚幼清這麼一問,她看著魚幼清在電梯按鈕上停滯的指尖說:「還不知道會留到什麼時候,如果事情多一些,可能會留的時間長。」
魚幼清這才按下了樓層,若無其事地說:「結束只怕是好晚了,林總如果有事情要談,那到時候豈不是要送很多合作人。」
「是可能會,這裡也不那麼方便好回去。」江暮笙順著魚幼清的話把瞎話說的很自如,沉吟思考了一下說,「我們同路,如果來得及的話,可以載我一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