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仙女棒燃尽最后一点光亮,陆屿白扔掉后,将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的乐橙抱在自己腿上。
“后来我妈不顾外婆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我爸,在他们结婚的第2年我就出生了。
我爸很忙,因为工作原因,也不能跟我妈联系。我妈就只能独自一人照顾我,外婆虽然生气,但还是会帮忙一起照顾我。
我快4岁的时候,我爸他们在边境抓捕了一个追踪多年的贩毒组织,他受了一些伤,借此机会就转成了辖区的普通民警。
在一个平凡的周五,我爸开着车,带着我妈来幼儿园门口接我,结果街对面的一家独栋餐馆着了火,我爸打完119后立刻下车去查看,叮嘱我妈在车里等着。
我妈本来就心地善良,还嫁给了当警察的,在车里哪坐得住,就跟着过去了。
在消防车赶到前,店里又发生了几次爆炸,我爸去找附近的消防栓,结果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哭着要找妈妈,直接往浓烟滚滚的店里冲。
等我妈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孩已经消失在烟雾里,她直接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
我爸回到店外,得知我妈进去了之后,也冲了进去。
在爆炸声响起的前一秒,一个腿瘸的妇女和一个黑不溜秋的孩子被推了出来,独栋小楼在爆炸声里轰然倒塌。”
整场事故的画面是幼儿园外面的监控拍到的,陆屿白稍微长大一点之后,把这个监控画面看了无数遍。
他小时候是恨那对母子的,觉得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才没了父母。
后来长大了,也就释怀了。
乐橙心揪成一团,用力抱紧陆屿白,自己没有拥有过父母,所以觉得还好。
但陆屿白曾经拥有过幸福完美的童年,所以当失去的那一刻,一定痛彻心扉。
陆屿白拍着乐橙的后背,轻声哄,“没事儿,都过去很久了。”
乐橙擦擦眼泪,“那你的爷爷奶奶呢?”
“我奶奶在我爸爸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爷爷也是一名缉毒警察,爸爸是重启了他的警号。”
乐橙瞬间抓紧陆屿白的衣服,心里像塞了千斤重的棉花,堵得慌。
重启警号他还是知道的,意味着陆屿白的爷爷牺牲了,而他的父亲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同一条路。
他以前觉得重启警号是中国警察特有的浪漫和仪式感,现在更觉得是一种荣誉和责任,更是敬意和传承。
“好了,别哭了,你这再哭下去,我怕水分流失太快。”陆屿白用指腹轻柔的抹去乐橙眼角的泪。
“我其实并不可怜,我4岁半就被舅舅带到了江城,之后就一直跟在舅舅身边,别人拥有的我一样不曾少。舅舅和小舅舅周末经常带着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