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啦?」江景墨問,「潘氏指使韓管事企圖嫁禍你這事怎麼算?」
江檸歌搖搖頭,神色淡淡:「隻字不提。」
江景墨:「……」
這老爹有點昏庸啊。
不過也能理解,江延庭本來就對後宅之事不怎麼過問,只想著能安安靜靜不影響到他就行,對潘氏陷害江檸歌這件事也是採取大事化小的態度,有精力處理女人之間的事,還不如回去睡一覺來的實在。
以前總覺得父親對他這個庶子不好,今日一對比,竟是比江檸歌的待遇還好些,畢竟父親沒有信檸歌而信了自己。
江景墨瞧著纖纖瘦瘦的江檸歌,突然心生一股憐憫,這姑娘也是可憐,若不是在襁褓中就被人調換,此刻就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如今只能屈居第二,父親嫡母對她也不待見,瞧那單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怎麼還哭了?他可不會哄女孩子啊啊啊!
「你你你別在意啊,父親他……」
江景墨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江檸歌說:「你聞,空氣里是不是有股涮羊肉的味道!」
合著不是在哭,是在使勁嗅空氣里的氣味,江景墨木著臉:「喔,可能是後廚做了羊肉湯。」
江檸歌眼裡滿是神采,問:「你們想不想吃銅鍋涮羊肉?」
「想吃!」冬雪率先在後面應答。
江景墨哭笑不得,他還以為江檸歌在傷心呢,原來是在想吃的,這樣也挺好,不去在意不喜歡自己的人,只在乎自己想做的事。
於是振臂高呼:「吃!」
江景墨還是第一次去江檸歌的院子,以前這個江府角落的院子一直荒著,他也沒閒心到這裡逛過,這回一來,完全被驚呆了。
院門倒是沒換,只是在上方懸了一方匾額,名為「醉蘇堤」,以此為院名。
「怎麼樣?好聽吧?我取的。」江檸歌對這匾額十二分滿意,頗為自豪地問。
江景墨是個會掃興的:「這是京城,又不是蘇州,你取個『蘇堤』做什麼?」
江檸歌翻了個白眼,解釋說:「蘇州可是美食的天堂,『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蘇州不僅鱸魚美味,還有松鼠鱖魚、桂花糖藕、大閘蟹……好多好多美味。」
江景墨長長「哦」了一聲:「原來你是在臆想自己的院子就是蘇州,然後在裡面醉生夢死啊?」
江檸歌白解釋半晌,簡直是對牛彈琴,乾脆也費口舌了,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