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的面色更加不好了。
說起份例的事,夏氏也有發言權,若是光靠著份例,早就該喝西北風了,如今能過的滋潤,全靠酒樓的外快養著,於是也開口道:「我和墨兒的份例也不多,日子倒也過的富足,大小姐和夫人應該節約銀子,莫要花錢大手大腳才好。」
她這是拿江清梨的話反諷,諷刺說吃不上肉是因為亂花銀子,江清梨如何聽不出來,只是沒想到的是,夏氏昨個兒在前院還唯唯諾諾的,今日竟然替江檸歌說話,明目張胆地懟自己,當真是長膽兒了啊!
夏氏目光不懼地看著潘氏和江清梨,這可都是她們逼的,非要選一盞茶飲,那就被怪自己選了檸歌。
江延庭也道:「是啊,我看檸歌和綿芝那裡份例都夠用,清梨你們也莫要太鋪張,吃穿的錢定是夠的。」
江清梨被說得啞口無言,本來縮減用度這一招,是潘氏用來對付江檸歌和夏氏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的生活一點沒受影響,反而是自己節衣縮食,出門逛街連賣根簪子都得再三思量了。
如今還要被父親說成「鋪張浪費」,她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父親說的是,我一定節約銀子,不再鋪張。」江清梨不得不咬著牙認錯。
「你們……進來坐坐?」江延庭眼瞅著鍋里的肉快被江景墨夾光了,那渾小子夾了骨湯鍋中的肉,還要來分辣鍋里的,怕辣在清水裡涮了涮再吃,他生怕再被潘氏母女耽誤下去,所有肉都到了江景墨的肚子,催促道,「若是不坐就先回吧,我們還得吃飯呢。」
這是明著趕人了,江清梨頓時臉上燒得慌:「我與母親先告退了。」
說完就拉著潘氏趕緊走了。
直到到了前院,兩個人才逐漸緩過口氣了,潘氏的腦子也終於轉過彎來,能說話了:「豈有此理!江檸歌和夏氏太猖狂了,竟敢對我這當家主母不敬!」
她嗓門本就大,再一嚷嚷讓人聽得更加心煩。
江清梨眉頭都皺起來了,心裡厭煩地想:方才在醉蘇堤門口不見你吭一聲,全靠自己應對著,回到自己屋裡又擱著罵人,這不是窩裡橫是什麼?
「清梨你怎麼不說話啊?!」潘氏自己罵不夠,還想讓江清梨跟著一起罵才解氣。
江清梨無奈,只好道:「母親,方才女兒受了好大委屈,二妹妹她……」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江檸歌的茶言茶語,最終這對母女商定:儘快從海坨山接老太爺回家。
再說醉蘇堤這邊,「肉」過三巡,火鍋涮得依舊火熱。
涮了豬肉卷、肥羊卷、烏雞卷,蘸著各種調好的蘸料吃的過足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