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恰是江清梨喜聞樂見的,她才不在乎潘氏的行為會不會給自己帶來責罵,會不會影響自己當家主母的地位,只要能給江檸歌製造麻煩,看江檸歌吃癟,她就開心。
可偏偏江檸歌不會吃癟,一張嘴比刀刃還利。
潘氏被小輩教訓,立刻像踩了尾巴一樣尖叫:「你以為你是誰,敢來管教我?你只是鄉下土窯子裡長起來的孽種,若不是我尋你回來,你現在不知道被賣到哪個鄉野粗漢的床上,伺候臭男人過完平庸的一輩子!」
這話說的尤為粗俗,江清梨都得皺起了眉,眼睛卻仍舊得意洋洋地看向江檸歌。
冬雪擔心主子,生怕江檸歌受不了這難聽話。
江檸歌只覺得面前的人像個跳樑小丑,明明自己的處境已經十分堪憂,不僅沒有一點自救之策,還非要過把嘴癮,才顯得自己有氣勢。
她幽幽道:「看來父親那頓打,沒讓你長記性,沒沒讓你有長進。」
還是這麼愚笨魯莽。
一旁的江清梨倒知道明哲保身,可惜和潘氏不是一條心,潘氏只是她手裡的一把刀,哪怕鈍,也能拿出來膈應人,等用鏽了,不能用了,就扔掉,也不可惜。
「你還敢提起這茬。」潘氏眼眶欲裂,「就是你慫恿老爺和老太爺,才讓我挨了一頓毒打,你就是罪魁禍首!」
「你不率先作惡誰能讓你挨打。」江檸歌不耐煩與潘氏糾纏,正要抬腳離去。
潘氏見冬雪手裡拎著包裹,像是要出門,心中一動:「看你這樣子是要出遠門,莫不是被老爺趕出家門了?」
昨日寧王府來江家邀請江檸歌的事闔府上下都知道了,只有被禁足的潘氏和足不出戶的江清梨不曉得,看江檸歌大包小包的,還妄想被趕出了家門。
冬雪攢了一肚子氣,此刻正是發泄的時候,十分不客氣道:「寧王妃邀請我們小姐上門做客,我們這是去寧王府。」
潘氏和江清梨一愣,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她們一無所知。
見兩人俱是一臉茫然,冬雪故意道:「昨日寧王妃親自上門,帶了重禮來請我家小姐。」
寧王妃即便和江家有往來,也該是和江清梨,怎的會邀請江檸歌?
江清梨額頭皺成一團,雖說她內心看不上寧王府,想攀裕王府的高枝,可寧王府與自己尚有婚約在,怎麼會和江檸歌有糾纏?自己根本都不知道,這不是明晃晃打她的臉麼?寧王妃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都知道世子現在住在寧王府,江檸歌再住過去,豈非讓兩人培養感情?
「怎麼可能?」潘氏尖叫道,她不信,也不想相信,還指著江清梨能和寧王府接親,她這個養母跟著提升身份地位,「要請也該請清梨,怎麼會請你?這事清梨怎麼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