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唾了一口:「狐媚子!軟骨頭!」
「狐媚子」是說江檸歌,「軟骨頭」則是罵江家被收買的男人們。
禁足一個月,潘氏還像之前一樣,極易被挑唆,被江清梨當槍使。
江清梨還欲再挑撥些什麼,突然瞧見面前的馬車轎帘子突然被掀開,正對上一雙審視的目光,頓時嚇了一跳,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江檸歌突然起了玩味,想瞧瞧這對背後說人的母女若是知道她在馬車轎子中,還聽到了這些話,會有何種反應,於是故意把轎簾掀開。
「你、你怎麼在這裡?」江清梨被抓現形,眼神閃躲,言語結巴。
江檸歌鄙視地笑了笑:「去裕王府唄。」
江清梨知道這是在敷衍自己,悻悻了一瞬,不夠她很快找回自信,因為這次赴宴去的是裕王府,裕王府是什麼地方?說是她的主場都不為過。
且不說裕王世子是她的相好,單是她肩上的那塊胎記,已經讓她屹立於不倒之地。
何況,今日去裕王府還有一個「大計劃」,若是這個計劃成了,日後江檸歌給她提鞋都不配!
她故意「呦」了一聲:「二妹妹今日這麼積極,我記得上次去寧王府,我和母親可是等了二妹妹許久,今日倒是不用等,也不知道裕王府有沒有男子勾著二妹妹的魂兒。」
江檸歌好笑,極其認真道:「說真的,幾日不見,大小姐身上竟多出一股風流勁兒,怕是和裕王府的哪位男子已經私相授受?」
昔日江清梨直勾勾瞧裕王世子的模樣,她可是都記得。
沒想到隨便一猜,還真猜到了江清梨心底隱藏最深的真相,所謂心虛,大抵就是江清梨這幅模樣,她的臉色立刻變了,沉聲道:「你瞎說什麼?我和沈卯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回不僅是江檸歌,連潘氏都微微詫異:「清梨你說什麼?你和那裕王世子都沒見過幾次,能發生什麼?」
江清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言行過激了,轉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受害者模樣,撲倒在潘氏懷裡:「母親,女兒真是委屈,平白被二妹妹污衊清白。」
潘氏見狀哪能忍得了,抬眼就剜了江檸歌一眼,低聲安慰道:「沒有的事,大過年的,可不興哭……」
江清梨被耐心安慰著,卻覺得不對勁,潘氏怎麼只安慰自己,不去罵江檸歌?若在以前潘氏早就開罵了,這桿槍怎麼不好使了?
可任憑江清梨哭的怎麼梨花帶雨,潘氏就是不敢和江檸歌對罵一句,許是禁足期間嘗到了江檸歌的厲害,不敢明著玩了,憋陰的呢。
江檸歌懶得看狼狽為奸的母女上演苦情戲,兀自放下帘子,好整以暇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