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諒你了。」
男生和家長似乎都沒料到,林莫易竟然就這麼輕易原諒了他們。
而這句輕描淡寫的「我原諒你了」卻更讓人愧疚。
他們的一聲道歉踟躕良久,而來自受害者的原諒卻如此輕易。
不光是面前的男生,他的家長也跟著手足無措、無地自容起來。
男人握了握拳,突然有些倉促開口:「我公司還有個會,這裡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林殊的語氣和自家孩子一樣自然:「那您慢走。」
男人帶著孩子匆匆離開了。
白篤行的視線一直跟著男人消失在門口,又移到林殊臉上。
這個人……確實有點意思。
不得不承認,剛才女人的那番話確實讓他略有動搖。
但親眼目睹了剛才那個蠢貨道歉的行為,白篤行覺得自己做不到。
他從小到大也沒學過怎麼跟別人道歉。
他天生就是仰著頭做人的,就算他兒子也是一樣,不會輕易向別人低頭。
這可是他們白家的尊嚴。
白篤行毫不避諱地打量她一番:「我不道歉,你又能怎麼樣?」
一個窮困潦倒的家庭,連學費都支付不起,能掀起什麼波瀾?
「是啊,我們能怎麼樣?」
「在你們看來,我們大概天生就比你們低一等,每天都在苟活。」
「但你別忘了,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時候。」
白篤行微微眯眼,想到了一種可能:「怎麼?你還打算以死相逼?」
林殊輕蔑地笑了:「你高看了。」
不是高看她,而是高看了他自己。
他也配林殊演苦情戲?
白篤行也品出了她這話的意思,往後一倚、靠在椅背上,眼神寫著不屑:「那我倒好奇你要耍什麼手段了。」
「沒關係,您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只能採取自己的手段了。」
說著林殊就站起來。
白篤行扯了扯嘴角:「還要動手?」
下一秒,林殊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帶著林莫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白篤行還未成型的嗤笑凝固在臉上。
張主任長長地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朝幾人擺擺手:「你們也請回吧。」
他是好說歹說都說盡了。
林殊是個不屈不撓的人。
她要的也很簡單,就是一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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