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上前:「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蔣宇科仿佛見了鬼一樣步步後退:「你別碰我!」
林灼連著抓了兩次都被他躲開,見他還有往外跑的意思,林灼著急了,用力拉住了他那條脫臼的胳膊。
「啊!!!我去!我跟你去還不行嗎!」
林灼猛地放手:「不好意思,沒注意。」
不過蔣宇科的話讓她鬆了口氣。
林灼看了眼另外兩個男生。
他們噤若寒蟬,紛紛移開視線,不敢攔林灼也不敢跟怒氣沖沖的蔣宇科對視。
「那就我送你過去吧,他們都不想去。」
聽到這話,蔣宇科更加絕望。
林灼該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毒手吧?!
他就知道鄉下來的人根本不懂法律,簡直無法無天!
他被林灼一路拉著走,一想到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只顧著默默流淚。
林灼的手扯著他的領子,只覺手背一熱,扭頭看竟發現他哭了。
林灼皺起眉頭,停下來從口袋裡拿出酒精濕巾擦了擦手:「你哭什麼?」
蔣宇科看到這一幕敢怒不敢言,小聲抗議道:「殺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林灼:「我當然知道。」
蔣宇科淚目,知道也敢帶刀上學?
林灼抬頭一看,已經到醫務室了,伸手一推把他推了進去。
蔣宇科以為自己即將生死難料,緊緊閉上眼睛,卻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校醫務室還是昨天那個禿頂的老大爺。
他看了眼呆滯的刺頭男生,皺了皺眉,又看向林灼,露出慈祥的笑容:「怎麼樣?傷口好點了嗎?」
說著他就轉身去找跌打損傷的藥,口中碎碎念道:「我記得今天帶了……」
他從小挎包里拿出一瓶巴掌大的藥酒,遞給林灼,笑眯眯道:「好孩子,這是我家祖傳的藥酒,你拿去擦擦撞傷的地方,幾天就好了。」
林灼有些受寵若驚,聽到「祖傳」兩個字,更是不敢收。
「拿著吧,爺爺看你就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可別耽誤了學習。」
林灼這才收下:「謝謝爺爺,我……我明天給您帶小蛋糕。」
林灼決定自己要拿出一部分攢起來的零花錢買一塊小蛋糕作為回報。
校醫哈哈大笑:「好啊,好。」
站在一旁的蔣宇科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校醫,我的胳膊脫臼了?」
校醫扭頭看了眼蔣宇科,這才注意到他抬不起胳膊:「怎麼脫臼的?」
「是……」
蔣宇科剛蹦出一個字,就見林灼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
仿佛在警告他——敢說一句實話,待會兒就要了他的命。
蔣宇科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是……是我自己摔的。」
林灼正在放空走神地思考買什麼蛋糕,回過神卻發現蔣宇科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看起來很害怕。
……他怕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