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奚:「……」
你高興就好。
可是下一秒,那顆洋洋得意的腦袋反而離她越來越近,開始在她脖頸處黏糊糊地探來探去,那頭長而濃密的銀白色頭髮也隨之動來動去,不少蹭在雲奚脖頸上。
甚至還有一些,落在雲奚盤坐在床鋪的腿上,宛如是一床柔軟冰涼的蠶絲被從肌膚上蹭過。
亞特斯的體溫天生帶著股蛇類的涼意,肌膚貼上來也冰冰涼涼,濕潤的鼻息卻微熱,冷和熱同時交替擦過敏感的耳後脖頸,刺激起一小片顫慄的雞皮疙瘩。
「唰。」
雲奚面無表情地一把抓住那頭海藻般的銀色長髮。
柔順絲滑,手感還挺好。
「你幹什麼?」她將亞特斯拉開,面無表情地盯著祂。
羽蛇神的頭髮很堅韌,怎麼拽都不會掉。
亞特斯不得不抬起頭,祂舔看一圈薄唇,飽滿的唇瓣在燈光的照耀泛著水光亮澤,昳麗的臉有種心旌搖曳的美,祂羞澀地彎眸笑了笑。
然後以和臉上羞澀表情不符的理直氣壯解釋,
「奚奚關心在乎我。我想要以身相許。」
雲奚:「……」
她信祂個鬼。
雲奚冷靜地伸出腳,踢了踢銀白色的蛇尾,
「不需要,回去。」
蛇尾瞬間肌肉繃緊,晃動的尾巴尖繃得筆直。
雲奚還以為是踢到了祂和尤克希爾打架微愈的傷口上,下意識定眼一看。
那一片鱗片細密完整,銀白色的鱗片漂亮得像藝術品,光芒之下仿佛跳躍星光。
她突然感覺頭頂出現一道灼熱的溫度。
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泛著濕潤水汽的狹長蛇瞳,祂額間浮現出神秘的藍色紋路,一瞬不瞬盯著她,眸底閃爍起詭譎的紫芒,興奮異常,背後雙翅興奮展開,
「奚奚,再踢一次。」
雲奚:「……」
與此同時,帝國軍校中間,一座形如日晷的白玉圓盤上,一格又一格的光芒開始亮起。
教務中心。剛剛來帝國軍校與教務處接觸的第一軍團長聶長風與教務長洽談。
「這次新生軍訓就麻煩第一軍了。」教務長在旁邊道,「我們也沒有想到聯邦那邊屢次出意外,導致軍訓時間不斷推遲,讓第一軍等了這麼久,我們已經發電向聯邦……」
第一軍抽到負責今年的新生軍訓,因為聯邦推延問題,聶軍團長已經不滿了很久了。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全是肅冷之色。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的軍團長臉色驟變。
「嘎吱——!」座椅摩過地面的尖銳聲音,聶長風猛地站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快速跑到窗邊,凝重的目光看向神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