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奚:「……」
你這心虛表現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炎七輕輕咳嗽了聲,不想把那件事說出來。
他以前總把心臟發燙當成吃不飽的預兆,後來好幾次遇到雲奚出現症狀,也只當是自己吃不飽……後來,才微微想明白原因。
少年微微偏了偏頭,眉骨微凸,一縷碎發落在眉稍,下面的眉眼鋒利又桀驁恣肆,他忽然小聲輕輕道,
「對不起。」
雲奚:「?」
他腦袋微低,頭髮焉嗒嗒垂落,像是只淋雨的小狗。
「我那時說了……過分的話。」
「當時你被古神教徒挾持。那群瘋子向來不擇手段,古神教的人十分擅長利用心靈縫隙來離間、控制人。如果我們越表現地在意,就越被掣肘,他最後也不會放過你。
當時我們想吸引他注意,讓謝京辭的二重分身偷偷救你,只是沒想到……最後反而被你救了。」
謝京辭走在後面,也聽到了炎七的話,修長的身體肌肉剎那僵硬,薄而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黝黑的眼睛看向雲奚,深處暗藏緊張。
這件事雲奚當然也記得,她當時剛來到星際,心態上還是一個普通人,心裡還沒忍住狠狠吐槽了一番。
雖然明白當時謝京辭和炎七當時只是碰巧做任務的軍校生,其實並沒有救她的義務,但之後依然有一絲隔閡。
不過,自打在古神祭壇並肩生死、共同作戰後,那點微妙的隔閡也消失了。
他已經用一腔熱血赤忱,向她證明了他是什麼樣的人。
「你不也在祭壇幫過我?扯平了。」雲奚搖頭。
細較之下,反而是她欠了炎七一個人情。
剛才還垂頭喪氣的小狗頓時支棱起來,俊朗的臉上露出驕陽般的笑,眼瞳亮閃閃,金色的瞳孔幾乎晃暈了雲奚的眼睛。
他熱烈地詢問,「那我可以……」
「老大。帝……帝國軍校主席好像在瞪我們。救命,他好……好像要殺了我們一樣。」
突然,石多多像是一隻受驚的倉鼠,顫抖地躲在了雲奚身後。
因為食神和厄塞的仇。
被影響的石多多根本改不了害怕薩夜的習慣。
雲奚抬眼看去。
集合點,帝國的隊列中,帝國軍校的主席被穿著統一制服的學生會成員簇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