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在教練提到了楚家的前提下,他有許多話想和媽媽說。
打車回了村子,周雨寒背林小小進了屋,讓她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睡會,自己則去臥室打掃衛生。
把灰塵撣去,將被子拍打鬆軟,他鋪好床,擺好枕頭,又回到院子抱林小小。
躺椅搖搖晃晃,林小小縮成小小的一團,半抬著眼簾,眼神懵懂而澄澈,清風拂過她的身體,髮絲柔順地貼在她的頰邊,和他比起來,她是那麼的嬌小,以至於周雨寒每次看到她,都會產生一種心軟憐愛的情緒。
可分明不是這樣的。
林小小不是要依附誰才能活下去的菟絲花,她是山林間自由生長的小樹,由愛灌養,沐浴著陽光,沒有陰霾,也沒有陰鬱的過往,隨時隨地,大大方方展示著她的快樂與自信。
他蹲下,笑著捏捏她的臉蛋:「醒了?要不要喝水?」
林小小仔仔細細盯著他,表情不甚明朗,似乎在辨認他是誰,當她摸到他的那一頭金髮時,眼底閃過一抹遺憾,悶悶道:「不喝了。」
周雨寒知道她在透過他想誰,他也必須承認,他刻意模仿過林月明。他就是這麼卑劣。
他笑意滯了下,但很快恢復尋常,伸手撈起她。
「周雨寒,你說,想當冠軍是什麼感覺呀?」
周雨寒難以形容。
對他而言,大概是九十九分的熱愛,和一分被逼到死角、沒有退路的決絕。
「我們不一樣。」他是沒得選。
然而林小小可以不當冠軍,林家就是她回頭的底氣。
周雨寒抱她到炕上,準備鬆手,林小小卻死死箍著他,兩具身體貼得極近,周雨寒難免會有反應,他很尷尬,但不知為何,壓著她的那雙手,圈得更緊了。
到底是喝高了,她腦袋昏沉,含糊地說了句:「周雨寒,為了你,我會努力拿金牌的。」
周雨寒掰開她的手:「不用,我想要的自己會爭取,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察覺到自己在離開火熱的懷抱,林小小不禁張開雙臂,更用力地擁抱他,搖著腦袋,表情有些痛苦:「不行、不行,我不能一直索取,不回報你們,不然、不然……」
她想起那個人。
想起那個陪她長大、總是溫柔笑著的人,想起他離開前冷漠殘忍的眼神,呼吸不由得短促。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讓哥哥感到厭煩了,才那麼狠心離開的?
義務,什麼叫義務?什麼叫義務結束?
林月明就是梗在她心間的一根刺,時時刻刻,隱隱作痛。
她想了很久很久,今天借著酒勁,一口氣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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