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誕了,荒誕到像一場即將被吵醒的好夢。
他不安地重新看向林小小。
林小小的樣子倒是非常清楚,她一如既往,笑得很甜,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好的呀!」
周雨寒以為聽到這句話,他就能恢復正常。
但事實是,仍舊如此,一點沒有好轉。
夜晚,他躺在林小小身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的床本就窄小,他一翻身,便會發出細微的咯吱咯吱聲,林小小嫌他煩,索性鑽進他懷裡,讓他別亂動。
「睡覺,我困。」
周雨寒怔怔抱著她,一直掐她身上的軟肉。
很痛,真的很痛,林小小皺臉,她知道周雨寒有時想要了,就會失去對力氣的控制,不像平時那麼溫柔。
可捏這麼疼,真的是第一次。
她寧願他忽略掉這一段,直入主題。
她親上他。
柔軟的唇覆蓋在自己喉結上,周雨寒終於靜下來了,他不自覺凝眉,還是覺得不真實。
林小小親了一會,總算發現他的異常。
以往會熱情似火的男人,現在居然直挺挺地僵在那,不要說撲倒她了,甚至連抱一下都不曾。
「你怎麼了?」林小小戳戳他的大胸肌。
周雨寒沒感覺,恍惚看著她,眼前一片一片的重影,他什麼也看不清了。
這樣下去會影響林小小休息,她昨天本就累慘了,他抿了抿唇,轉身下床,穿上了衣服:「我去隔壁住一晚,你好好睡吧。」
林小小:呀,換風格了?跟她玉擒故縱?
林小小巴不得他安生些,一睡到天亮。
但畢竟是自己老公,她中間有不放心地去看他一次,透過沒關緊的窗戶。
周雨寒在地上踱來踱去,嘴裡念念有詞:「親愛的林小小女士,請問你願意……不對,這是司儀說的,小小,你願意嫁給……不對不對……」
林小小悄咪咪關上了窗戶。
她想給自己保留幾分驚喜。
次日清晨,五點十分,林小小被晨練鬧鈴吵醒,她閉著眼睛摸索手機,抓到的卻是某人布滿繭子的大手。
這雙手她再熟悉不過,每次相見,周雨寒都會用這雙手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寸,也會將繭子粗糙的觸感留給她的深處,反覆探索,屈指摳挖。
她被那種記憶電了一下,微微顫了顫,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