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菀怔了怔。
她很快就明白,女帝這是在白送她一個功勞。
怪不得昨夜那些人來抓她時,她驚怒交加,大喊著是女帝要殺她,如何也不肯束手就擒,裴朔卻冷靜安撫她,說:「殿下不必害怕,暫且隨他們走一趟,您會沒事的。」
姜青菀盯著裴朔,憤怒道:「你是她的親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裴朔說:「臣不知。」
姜青菀更加覺得可笑,「那裴郎還讓本宮不必害怕?你如何篤定她不是要剷除我!」
裴朔嘆了口氣,按了按額角,說:「如今的局勢,殿下便是心有冤屈殊死抵抗又能如何呢?殿下就算是天子親姊,再這樣拒捕下去,趙將軍也完全可以以拒捕反抗之名,將您先斬後奏。」
姜青菀身子晃了晃,一下子跌坐在椅內。
燭火搖曳,被柵格割裂成無數影子,在公主灰敗的臉上詭異地晃動。
一片混亂的喊殺聲中,唯有裴朔的聲音平靜如水,「陛下不是這樣的人,殘害手足,對陛下的名聲並無好處,殿下就信臣這一次。」
長寧公主從見到裴朔的第一面,就賞識極了此人的眼界與風骨,儘管她已經無心帝位,但還是抑制不住愛才之心,竭力結交此人。
其實,她並不明白,裴朔為什麼最後投了七娘?
但她相信,裴朔是個君子。
他不會騙人。
現在,結果就擺在眼前,還真和裴朔猜想的一樣,姜青菀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對這位幼妹大為改觀。
前來迎接長寧公主的人,是陛下身邊的內給事向昌。
他並沒有急著帶著狼狽的長寧公主面聖,而是將她先安頓在偏殿,讓她沐浴更衣用膳,讓她整頓好儀態。
這也是一種尊重。
長寧不禁放鬆下來,甚至對女帝心生幾分好感。
她主動問:「陛下昨夜中毒,身子還好嗎?」
向昌微微一笑,答道:「陛下無礙,昨夜讓殿下受驚了,殿下先在殿中安歇,不必著急,陛下會晚些親自來見您。」
長寧打量著眼前的向昌,她常住宮中,對內侍省的官員也算眼熟,尤其是先帝身邊伴駕的那幾個,眼前這個內給事一看就是女帝登基後親自提拔的。
看起來很不錯。
她這個皇妹,的確是會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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