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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用鼻腔發出細微的聲音,這樣才不會暴露哭腔。

很快,太醫給她包紮好右手,起身告退,宮人也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沒有人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子是為何會受傷,就像也沒有人敢抬頭看女帝,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她還偏頭望著床內,一動不動。

張瑾身上唯一的帕子,方才已經用來為她按住傷口了,他沉默很久,還是抬起官服的袖子,輕輕為她擦了擦流到下巴處、搖搖欲墜的淚珠。

她一怔,睫毛下落,卻沒有回頭看他。

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特別倔強好強,穿越前是,穿越後更是,小時候就算摔得骨折也會偷偷忍著眼淚,絕對不在別人跟前哭,如今成了女帝,則更討厭讓張瑾看到她這幅樣子了。

張瑾也沒打算讓她回頭。

與其直面她滿臉是淚的模樣,徒徒經受煎熬,不如就這樣,他也算有個喘息的餘地。

他沉默地用袖子幫她擦淚,動作輕柔,她則安靜地坐著,任由柔軟絲滑的官服在臉上來回輕掃,還碰了碰懸著淚珠的睫尾。

象徵文官之首、繡滿鶴紋的官服,逐漸留下一片突兀的水跡。

「還疼麼。」他突然問。

她點頭,又倔強地搖了搖頭。

他看破也不戳破,又儘量放柔語氣說:「那就不要再哭了。」

儘管他努力讓自己顯得溫柔,但畢竟不是一個溫柔的人,這樣的話聽起來也頗為笨拙僵硬。

「你說誰……哭了。」

她儘量壓抑哽咽,倔強道:「朕才沒哭,你不許胡言。」

因為才哭過,她的嗓音孱弱軟糯,帶著一股子濕意,儘管她已經努力在咬著牙根說話了,卻還是沒什麼殺傷力,還令人聽了心軟。

「嗯。」

「你不許說出去。」

「好。」

張瑾儘量順著她。

近日他總是快忘了,她是曾經那個找他要糖吃、連走路都會摔跤的小女孩,不過那小女孩已經長大了,長了羽翼,會針鋒相對了,有時沉穩地坐在龍椅上,也壓得住場子了。

有時轉念想想,她竟比阿奚還小一歲,他越來越和她計較,實在是有些可笑。

她低垂著眼,揉了揉眼睛,突然又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闖紫宸殿。」

她又問了他最不想答的問題。

張瑾下頜一繃。

他上一秒剛想著她年紀小不要計較,這一刻卻又想徑直撇下她離開算了。

說什麼呢?說他誤以為她在臨幸王璟言,想前去阻止?那未免也太荒謬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不可思議。

她抬眼,眼睛裡還殘留著水光,卻毫不避讓地盯著他,「……也是為了阿奚?」

「嗯。」

他偏頭,淡淡一應。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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