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侍朕?」
「臣服侍陛下。」
「憑什麼?」
「於公,臣下該為主君分憂;於私,阿奚不在,臣該代他照顧好陛下。」
她觸及到他的雙目,他卻沒有看她。
【司空張瑾與女帝獨處,禁不住情動意亂,想要邁出這一步,卻選擇先為她更衣。】
實時里的男人,情動意亂;眼前的張瑾,平靜冷峻。
真虛偽。
怎麼看怎麼道貌岸然,是個衣冠禽獸。
還是打著弟弟的幌子,趁著弟弟不在妄圖染指弟弟的女人的衣冠禽獸。
姜青姝覺得有點意思,他想邁出這一步,所以以更衣來試探她的態度?還是說,他在用更衣這樣的事,給自己的靠近找一個虛偽的藉口?
男人果然喜歡這樣,一開始明明在氣勢洶洶地質疑她為什麼去後宮,在她稍稍示弱、表現被逼無奈後,他們就會突然雙標地改變態度,繼而萌生一些心思。
她心裡不屑,表面上神色淡淡,抬起手臂。
張瑾親自服侍她穿上外袍,又一一拿過九環腰帶、六合靴等。
冰冷修長的手指在衣料上摩挲,划過象徵最尊貴的十二章紋,他心無旁騖,半跪下來幫她整理褲腿時,背脊半彎,頭垂著,明明是卑微的姿態,卻依然帶著從容的冷意。
但這一分冷意,已被周圍的暖爐消融很多。
他在儘量克制。
「臣去喚人進來,為陛下梳發。」
張瑾做好了這一切,起身時對上她瑩潤的眼睛,好像在從他臉上探尋什麼,他頓了一下,復又轉身出去,片刻後,宮人魚貫而入,為天子整理髮冠。
她自小留的這一頭青絲太長,挽起來需要一些時間,張瑾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殿外站了片刻。
今日放晴,廣場上的宮人都在掃著厚厚的積雪,巡邏了一圈的梁毫跺去靴上的雪沫,過來施了一禮,「末將見過司空。」
張瑾問:「這幾日陛下見侍君的時間可長?」
梁毫回憶了一下,答道:「只有貴君和竹君二位,畢竟也只有這二位被陛下翻過牌子,竹君每回都是送些羹湯之類,約莫進去一炷香的時辰便離開,不過趙貴君一來……就至少要待上一個時辰,才會離開。」
張瑾攏著袖子,眉宇間一片料峭,回身道:「陛下白日操勞國事,不沉湎享樂,無論是誰,無詔都不得擅自打擾陛下。」
梁毫一凜,立即應了。
「末將下次定會攔住他們。」
張瑾靜靜闔眸,又在心裡回憶了一番後宮那些人背後的勢力,略微有了計較,又吩咐道:「近日天氣嚴寒,夜裡宮道路滑,為陛下龍體安危著想,著人去吩咐彤史,凡受陛下召幸者,皆來紫宸殿侍寢,不得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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