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不暇。
冷靜下來一想,方才種種,都太荒唐。
他竟然做了那樣的事。
「陛下,既已無事,臣先告退。」
張瑾克制嗓音保持平靜,朝姜青姝抬手行了禮。
姜青姝含笑看他,「好啊,愛卿慢走,今夜未討論完的事,改日朕再和你商討商討。」
張瑾:「……」
她也不臊。
明明是他主動,該占據全部主動權,別的姑娘家該羞該惱,但無地自容的人卻只有他一個。
張瑾離開了。
【司空張瑾和女帝做親密的事被打斷,只覺得欲望無處發泄,匆匆回家之後,先叫了一盆涼水。】
【司空張瑾回想著和女帝在一起的滋味,整夜睡不著,頻繁叫了幾次涼水。】
【張府管家周遇對主人張瑾的異常行為感到困惑,第二天收到直接焚燒衣裳的命令,隱約瞥到看到裡衣上的痕跡,才明白了什麼,立刻處理掉了衣物,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可無論怎麼掩蓋,做過就是做過了。
他沒有辦法再恢復之前那副淡漠疏離的態度,和她一旦扯上關係,就不是那麼輕易可以逃離的。
他只能儘量壓抑自己,每走一步,就補一步。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他不會讓自己去步那些人的後塵。
那天晚上,姜青姝看到張瑾在府中的實時時,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支著額角看著面前的灼鈺。
【侍衣灼鈺看到女帝和司空張瑾在做親密的事,對這件事感到不解和好奇,想去打斷他們,一想起女帝沒讓自己起來,強忍著沒敢動。】
雖然傻。
但還怪聽話的。
還好他推倒燭台比較早,要不然還得讓他看到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既然是個單純的小朋友,那就不要帶壞了。
姜青姝扶了下額頭。
少年跪坐著,悄悄抬眼,烏眸濕漉漉的,小心翼翼地瞟著她。
【侍衣灼鈺打斷了女帝的事,一邊暗暗慶幸討厭的人終於走了,一邊擔心女帝更加不喜歡自己,深陷在嫉妒、糾結、和不安中。】
她說:「不必跪著,起來吧。」
地上的少年愣了一下,無措地望著她。
「聽不懂?朕讓你起來。」
少年的眼裡逐漸煥發出光彩,好像得到了原諒的信號,飛快地爬起來,還悄悄朝她挪了一步,滿是渴望地看著她。
姜青姝卻很平靜。
如果是之前,她大概還會輕聲安撫幾句,畢竟糖才給了一半,還沒完成馴服這隻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