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則不同。
張瑾有時在想,在她眼裡,自己到底算什麼。
她把每一步都算的這麼清楚,到底有沒有真情。
更荒謬的是,他一直以來自詡冷酷無心,卻反過來思考她有沒有心。
張瑾不信她會因為一個孩子就喜歡上趙澄,但是他卻無法說服自己,她會不期待那個孩子,也許趙澄只是個生育工具,她就是想要個孩子。
就像她質問他的那句,他又不給她生孩子,她為什麼不找別人生。
那一刻,他居然開始想,趙玉珩臨死之前能若留個天定血脈的孩子該多好。
大不了朝局變得更混亂緊張些,也好過像現在這樣。
張瑾閉了閉眼。
……
那邊,姜青姝累得氣喘吁吁。
她大概忙完了兩個來回,熱出了一身汗,可惜她不能擼袖子挽褲腿,顯得不太雅觀,但好在她應該是能堅持下來的。
耕三個來回應該就好了,再堅持一下下。
周圍的官員沒想到陛下竟然玩真的,還這麼猛,都面面相覷,有人心生敬意,也拿起耒耜忙活起來。
一隻手帕遞到姜青姝面前。
「陛下。」
她抬頭,對上男人清潤的眼睛,笑道:「多謝裴卿。」
裴朔低眼看著她拿耒耜的姿勢,提醒道:「陛下的手再朝下一些,更省力。」
她一邊專心做,一邊問:「裴卿不是農戶出身,也懂這個?」
「臣閒暇之餘,略有了解。」
裴朔前世仕途不順,很多位置上都待過,也有親自去田野幫百姓務農的情況。
否則怎會哀民生之多艱。
有些荒唐的暴君,強征賦稅致使民不聊生,而她肯行親耕之禮,已算賢明,但裴朔今日在看到她真這麼較勁地耕地之時,倒有些啼笑皆非。
鄭寬才做了不到一炷香,就扶著腰直嘆氣:「我這一把老骨頭……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瞧瞧陛下,頭一回干農活,都比我利索多了。」
裴右丞當時聞言笑了一下,眼睛裡滿是明亮的光芒。
「在想什麼?」
這一對君臣一邊幹活,一邊聊天。
「陛下今晚記得叫戚太醫來按一按身子,不然明日會疼。」
「你倒是沒有勸朕偷懶。」
「陛下在小事上不拘小節,但是這樣的大事,臣知道陛下不會敷衍的。」裴朔笑了笑,說:「勸陛下偷懶的是鄧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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