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愛到什麼地步,才會明知女帝可能給他下藥,還竭力逃避?
就這麼愛嗎?郎主是瘋了吧?
周管家並非是希望郎主一直是孤家寡人,那若是個普通女子,他會很高興郎主身邊總算有人陪伴了。
再不濟,玩玩也好。
可惜都不是。
張家兄弟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且他們獨來獨往慣了,都不是會輕易交付感情的人,一旦交付真心,就到死只認定那一個。
若說先前周管家還有些顧忌郎主的感受,那麼從那一刻開始,他便徹底確定,再不阻止郎主繼續淪陷下去,事情只會無法挽回。
這孩子不容易。
早在張瑾還是個剛弱冠的少年時,周管家就已經在他身邊侍奉了,親眼看著那個孤僻陰鬱的少年咬著牙,靠著一口氣一步步撐今天。
其中多少心酸,多少心疼,都不知去和誰說。
姜氏皇族一個個皆是冷血無情之人,張家祖先都是死於他們之手。
他不能被毀了。
今日,周管家又截住了范岢,范岢見四下無人,才悄悄道:「在下仔細驗證過了,那香料的確沒有問題,陛下確實沒有給大人下藥。」
「是麼?」
周管家完全不信,冷笑道:「那小皇帝現在都沒有子嗣,她真敢讓郎主懷孕?萬一生下天定血脈,豈不是天助郎主挾子奪權?皇帝可沒這麼傻。」
「……」
范岢默默聽他說,不敢吱聲。
周管家心力交瘁,閉了閉雙眼,又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
范岢伸手接過,不解道:「這是什麼?」
「這也是皇帝殿中的香。」
但又有所不同。
早在十幾日前,周管家聽到范岢和郎主的談話時,就已經去聯繫了右千牛衛大將軍梁毫,梁毫看他親自登門,以為司空有大事吩咐。
周管家讓梁毫去取一些御前皇帝所用的香料,最好是從宮人倒掉的那一批裡面取——女帝看似年輕,心機卻格外深沉,說不定范岢已經打草驚蛇。
梁毫答應了,兩日後卻告訴他:「晚了一步,之前那批已經被鄧漪處理乾淨了。」梁毫說完,似乎想起什麼,「說到這個,少府每隔十日來紫宸殿送燈燭、薰香之類的物品,前幾日才送過一批,才不到三日,卻又送了新的香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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