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姝稍微有點不自在,知道阿奚這話說的太重了,是有點誤會張瑾了。
張瑾放不開權勢,但沒想稱帝。
是被她逼反的。
她用香囊的事逼他造反都沒成功,才不得不拿趙玉珩的事刺激他。
但誰叫張瑾的威脅太大了,從利益的角度上考慮,她越設計讓阿奚誤會張瑾,對她越有利,張瑾這麼愛護弟弟,現在對他的打擊肯定很大。
他也不想和他弟弟兵戎相見吧?
那他還不束手就擒?
姜青姝抿了抿唇,彆扭地捏了捏袖底的手指,沒看張瑾。
但能感覺到那道不可忽視的目光。
張瑾被阿奚誤會,卻沒有開口解釋,只是定定看著姜青姝,心都已經被捏碎了灰燼,這下連痛覺都感受不到了。
他現在很累,也知道說什麼阿奚都聽不進去,阿奚認定他是惡人了。
而挑撥兄弟感情的罪魁禍首,為什麼不轉過頭來看他?
「臣有話想問陛下。」
他想知道,她跳崖的時候,到底是帶著傷心絕望,還是早早設計好讓阿奚救她,讓他們兄弟反目,讓他自責懊悔。
她似乎不想和他大聲討論有些話題,很輕聲地咕噥了一句:「朕跟反賊沒什麼好說的。」
張瑾又上前一步,再一次被弟弟擋住了,他咬牙問:「為什麼陛下不看臣。」
姜青姝終於抬眼看他,眼神帶著一絲厭煩。
「朕勸你束手就擒。」
張瑾看著眼前的少女,瞳黑似墨,鬢髮如雲,膚白似玉,縱使不喜歡施粉黛,也有著世人不敢仰視的光芒與傲氣,他比誰都熟悉眼前的人,比誰都深切地擁抱親吻過她。
他們有那麼多美好的瞬間。
現在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去面對她了,是內疚、疼惜、繼續抱有希望,還是怨恨、失望?
失去過她一次之後,他現在看著她,那些多餘的情緒都很難再有了,他想,現在也好,至少他沒害死她,命債是還也還不清的,她還活著,就什麼都好說了。
他說:「臣和陛下,真是一段孽緣。」
姜青姝:「……」
姜青姝皺眉看著他,只覺得眼前的張瑾好奇怪,有點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張司空了。
孽緣什麼的,說的好像她讓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那也是你自己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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