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眸中帶著興味的笑意,手裡拿著的是縣衙的花名冊。
他將花名冊扔給身邊的人點名,他自己則是單手托腮,含笑的看著。
大家看著,都覺得新來的縣令應該是個性子軟的,這縣衙以後怕是師爺的天下了。
才這般想著的時候,那邊點名已經點完了,沈佑就發話了。
這是他赴任以來,第一次說話,聲音溫潤,聽著就像是三月春風一般,但是內容卻一點也不春風。
「今日未曾路面的七人,待會請一個大夫去看看,有病就給好好看看,沒病就趕緊起來另找一份工作,我們縣衙可是養不起了。昨日沒在衙門的那些,扣一個月月錢,今日遲到的扣一個月月錢。」
沈佑話語一落,下面頓時嗡嗡的議論起來,幾個被扣了錢的人臉色都很是難看。新來的縣令一般都會籠絡一下衙門的老人,這樣以後才辦事情。這個新縣令是怎麼回事,聽說原來就是元安縣下面一個貧困村子裡面的破落罷了,還是寡母帶大的,無權無勢,沒有任何背景。初來乍到的,不好好籠絡住他們這些老人,竟然還敢拿喬。
幾人氣憤過後,見沈佑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笑意來。且等著吧,師爺那裡哪裡能善了,他們且等著就是了。師爺找回了場子,他們這邊也就不算是事了。
這般想著,幾人就低下頭去,好像是認乖了一般。
沈佑就坐在那裡,別的地方也沒去,等著去診治的大夫回來。
大夫說那幾人都微恙,過兩日就好了。看這樣子,明顯就是被收買了。
聽到大夫這樣說,剛才被扣了錢的人,這會也紛紛嚷起來,都說自己昨日病了,所以才沒來。今日好一些了,就拖著病體來了。
沈佑笑了笑,將花名冊拿過來,道:「師爺年紀也確實大了,如今身體又不好,就不要再勞累了,在家裡頤養天年吧。」
說著話,沈佑伸手將其上的名字給劃掉了。
他之前就打聽過了,這個師爺陳留不僅人擅鑽研,還不是好東西,做的壞事可不少,縱著家裡小輩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沒少干。這樣的人,留著可別噁心自己了。
沈佑將師爺的名字划去之後,又將另外幾個沒來說病了的人也一併划去。這幾個人的名字,他都有印象,都是衙門裡面的厲害角色,欺軟怕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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