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見了錢絮,哪怕對方和他並不對付,他也異常明晰地感受到這些年她真正承受了些什麼,她所受到的蒙蔽與欺瞞——
他難以想像她內在的憤怒。
她明明可以利用這段曾經的關係,也可以藉此朝著眼前的男人訛上一筆,至少拿到的錢供尋常人可以安穩度過一生了。
但她並沒有。
她沒有流露出絲毫易脆而又敏感的眼眸,而是假裝若無其事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原本趙不回並不想同沈祈打這一場,就算要打,他完全可以把球桿扔給徐清衍,讓徐清衍本人奪回那麼一點屬於男人最起碼的自尊。
然而,他突然很想要在球桌上好好教訓一下沈祈。
趙不回豎起球桿:「打。」
他以為沈祈並不擅長撞球,在他的印象里,沈祈和那群好學生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尤其是赫赫有名以自律著稱的沈祈,應該在他的學生時代鮮少有時間耗費在撞球桌上。
但接下來的幾杆,著實算不上太爛。
趙不回不得不重新調整狀態,認真專注了幾分,才能在這場較量中占得上風,他從沈祈這個打球次序中也不難發現,沈祈的步驟極其明確,每一步看似不經意地借力打力也總是恰到好處。
所以,儘管趙不回贏了,他贏得並不算輕鬆,過程當中有幾分他不願意承認的焦灼。
「我輸了。」
明明真在撞球上略遜一籌,但這話經由沈祈之口說出來,旁人總有一種錯覺,就好似輸掉的結果也在沈祈的算計之中。
落敗的沈祈卻不卑不亢道,「趙總,儘管沒能能贏得這場比賽,我仍然希望你能考慮我剛才說過的話。」
而對於眼眶泛紅、驟然起身的徐清衍,沈祈依然態度十分冷淡,生怕對方多作糾纏,還沒等徐清衍正式開口要同他打一場,沈祈言簡意賅地說明,「抱歉,我今天沒有興致再打了。」
趙不回卻沒讓他輕易離開。
他三兩步走到沈祈的身前,擋了他的去路,卻又沒只手攔下,只不過懶散地倚靠在包間核桃木的門框上,「你讓我別欺負她,我就不欺負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趙不回吩咐服務生替他放回球桿,眸光重新變得玩世不恭起來,「老子好歹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想怎麼玩,都是本少爺的自由。」
「我生平最討厭別人的提醒。」
「她和別人不一樣,」在商場上冷血無情的沈祈是這樣評價她的,「阿絮她很單純,心性也和你公司的那群人大有不同,她不適合呆在你們家那個大染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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