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
沈柯對他的占有欲近乎於病態,自己只是出去吃個燒烤沒有報備,這人就跟天塌了似的。
就不提沈柯狠狠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把他身上咬破了好幾處,光是沈柯在他身上定位,跑去掀掉人家燒烤攤這件事就讓溫白秋火冒三丈。
他們倆是高中同學,從大學時代就開始在一起的。
沈柯的占有欲一開始沒有那麼極端,頂多就只是更愛吃醋一些,半撒嬌半威脅地斷了溫白秋除了客戶以外的所有關係。
等到溫白秋意識到沈柯的占有欲不太正常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這人的掌控欲越來越強,明明是年輕有為的小沈總了,卻比誰都沒安全感,非要溫白秋在他身邊才能安心。
可是溫白秋也是人,他想要自己的生活。
他和沈柯都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學生,只是沈柯只念了本科就回國了,溫白秋本來是報考了研究生,但是經不住沈柯的纏磨,也跟他一起回國創業。
溫白秋是法學專業的,本想的是做沈柯的私人律師,每天和沈柯談談戀愛。
反正他只是個沒有什麼志向的富二代,家裡對他也沒多大的期望,只做個小律師倒也真沒什麼。
但結果不盡人意。
沈柯確實成功了,但是溫白秋也徹底被綁在了沈柯的身邊。
「還記得嗎?高二那會我想跳樓。」沈柯突然沒頭沒尾地冒出來一句。
「當初是你讓我活下來的,現在你要把我丟下,要我放手……我怎麼做得到?」
溫白秋抿了抿嘴,突然親了親沈柯的額頭。
就如同多年前的高中,他和沈柯一起背單詞衝刺SAT考試時,沈柯背一個他親一下那樣。
沈柯明顯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溫白秋,小心翼翼地開口:「可以再親我一下嗎?」
這是這麼多天來溫白秋第一次主動親沈柯。
溫白秋笑:「好啊。」
他話音未落,牙齒狠狠地咬上了沈柯的胳膊。
沈柯吃痛地鬆開手臂。
腳上的鐵鏈不知何時已經解開,溫白秋強撐著自己酸軟的腿,毫不猶豫地衝出這所他和沈柯一起辦置的房子。
他的口袋裡裝著剛才從沈柯身上順到的車鑰匙,是沈柯的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溫白秋的東西上基本都有定位,只有沈柯自己的車子上沒有。
溫白秋坐上車子以後才給沈柯發消息。
「溫白秋:我之前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把你病態的占有欲改掉,該陪你治療的我都積極配合了,該看的心理醫生也去看了,現在我真的累了,我們倆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你平復心情,我也需要靜靜,你記得好好吃飯,按時吃藥,乖。」
他發完之後直接把手機丟了出去。
誰知道這個破手機上有沒有定位。
溫白秋開車駛出住宅區的時候,從後視鏡看見了慌慌張張跑出來的沈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