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昨日去了趟無涯寺,找主持求了枚苦果。
苦果聞著香甜,吃著卻能讓人苦的掉淚,唯一的用途,就是讓人染上異香,大約四五日的功夫便能徹底散去。
這東西長在無人深山,尋常不得見,齊玉也是偶然間得知主持那邊有。
他原想著季子漠問,就解釋一番。
誰知這人不知是真不懂,還是不在意,從頭到尾不曾問他怎有了破身的香氣。
齊玉幾次想開口,最後終是罷了,他才做不到憑白貼上去解釋。
「你們少爺呢?」季子漠睡了個午覺,問門外守著的司平。
司平回道:「少爺在書房看帳本。」
書房外種著幾棵高挑的竹子,在風中搖曳的十分好看。
季子漠敲了下門,停下等了會,裡面沒動靜,他又敲了下,喊道:「齊玉?不是,夫郎。」
門被人從裡面拉開:「有事?」
相處了兩天,季子漠稍微摸出了點門道來,這瞧著,像是心情不好,他回想了下,應該不管他的事。
他和齊玉到主院的時候還是好的,被他娘帶走聊天,再回來就變了,估計是他娘的問題。
他一個贅婿,總不好插手人家母子之間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是他問了,齊玉定也是回一句:與你無關。
「在家待的悶,我去街上逛逛,來和你報備下。」
「報備?」對齊玉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詞。
「自然,你現在是我明面上的夫郎,我去何處,不得給你報備下?」季子漠倚靠在門外的柱子上,手勾著腰間的空荷包,衝著齊玉眨了眨眼,儘可能的表現自己的乖巧。
季子漠的眼生的尤其的好,直視過來,委屈巴巴的眨動,齊玉不由的有些臉熱。
他背靠在柱子上,站的還是不規矩,姿勢像街邊的混混無賴,可不知為何,卻有些風流瀟灑之味。
一看就是招蜂惹蝶之人,齊玉心道,還好季子漠不當自己夫君,若不然,他怕是要整日心煩了。
勾荷包的動作明顯,齊玉側過身,嘴角微微上揚。
「司琴,你去帳房支兩百兩,給他上街用。」
在季子漠想著暗的不行,明說著要幾兩銀子的時候,齊玉面無表情的轉回身,吩咐一旁的司琴道。
司琴和季子漠同時道:「這麼多?」
逛個街給兩百兩,一個饅頭才兩文錢。
季子漠眉梢微挑,笑著拱手一拜:「多謝夫郎。」
果然,還是軟飯來錢快啊,特別是遇到大方的軟飯家。
他動作出乎意料,看著很是鄭重,齊玉指尖一顫,又沖司琴道:「三百兩吧!」
第一次上街,許是要買的東西有些多,還是要多拿點,不都說,窮家富路。
季子漠:???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