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季子漠這幾日有些過分親昵。
隔壁公雞打了鳴,察覺到懷中不安分的人,季子漠還未睜眼便笑開。
兩人一頭相擁睡著,確實比分頭睡暖和許多。
腰間橫跨著一條長腿,裡衣領子也被齊玉的一隻手拽著。
若是顧及齊玉的顏面,季子漠應當是輕輕的拿走他的腿腳,隨後緩慢的起床的。
可是如今,季子漠卻是把手輕輕搭在齊玉的腰上,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等著齊玉醒來。
閉上眼的人似是心情好極了,嘴角都快要揚到耳後。
齊玉因傷,身子虛了不少,故而睡的比往日沉上幾分。
等到屋檐上落了耀眼的陽光,他才緩慢的睜開眼,隨即怔楞住。
他與季子漠四肢纏繞,頭髮混在一起,如交頸的鴛鴦,難分彼此。
齊玉臉色紅的如晚霞,心中發顫著,緩慢的收回狂妄的右腿。
只是剛收回一半,腰間的胳膊就收緊了來,季子漠似是還未睡醒,臉埋在齊玉頸肩,呢喃著:「困。」
只一個字,齊玉便不敢再動。
季子漠偷偷彎了眉眼,渾身歡悅,齊玉的心卻像個落入油鍋的餡餅一般,被反覆的炸著。
等到院子裡有了響聲,季子漠才悠悠「醒來」,他若無其事的伸了個懶覺,打了個哈欠。
坐起身道:「還是睡一頭暖和。」
說著轉頭問齊玉:「你覺得呢?」
齊玉:......
若是都如今日他好像有些承受不來,艱難道:「我覺得還是......」
「你之前說不介意,如何睡都行,想來定是不會拒絕與我睡在一頭的。」季子漠察覺齊玉話音不對,忙截斷他的話如此說。
說完還一臉信任的看著齊玉,追問道:「對吧?」
和季子漠斗,齊玉完全不是對手,他忽略滾燙的雙頰,輕聲嗯了聲。
季子漠裝作沒聽到,側耳靠近他:「你說什麼?怎麼這般小聲,是可以睡一頭,還是不可以睡一頭?」
齊玉別看眼:「可以。」
季子漠又靠近他,裝作疑惑道:「可以什麼?」
齊玉又不是真傻,看出他的捉弄,有些發惱道:「可以睡一頭。」
季子漠穿衣服時在笑,穿好衣服還在笑,在齊玉死咬著嘴唇惱的不行時,猛的把冰涼的手貼在他側臉。
他捧著他的側臉,笑的張揚,說:「這溫度,可以煎雞蛋了。」
說完轉身就跑出了門,留下怔楞後的齊玉呆坐在床上,隨後似是從心臟處爆裂出來無邊的火焰,轟的一聲,燒的他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