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回想新婚日,後悔不迭,早知他性格如此,自己也不會冷了臉讓他出去。
「你當時誇我:長相絕了。」這話實在怨不得自己說他孟浪。
季子漠不講理道:「我媳婦長相就是絕了,多好看,我又沒夸錯。」
天上繁星灑滿,兩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說說笑笑走的緩慢。
齊玉見季子漠心情好,把琢磨了一日的話吐了口:「我想去閻王道看看爹娘。」
天上烏雲露出面,只把天空遮了大半,只有實力強大的星才未被完全擋住光亮。
季子漠腳步停了停,臉上殘留的笑意像是凝固在臉上:「嗯,好。」
原是回房的腳步轉了方向,徑直進了書房。
書房未曾點燈,季子漠站在窗前,雙眸比此時的夜色更黑。
房門被人推開,他無動於衷,有人從身後抱住他,他冷聲開口道:「是需要我幫你收拾行李?」
齊玉窒息的難以呼吸,一顆心被刀砍的七零八落,聲音發顫問:「你,你不要我了?」
季子漠猛然轉身,按著他的肩頭像是要吃人:「齊玉,你講不講理?一次又一次,你不把我當個人。你想走就走,現在追來反咬我不要你,是想減輕你心裡的愧疚?」
齊玉想喊他夫君,想解釋所有,只人一委屈起來就難以說話,一張嘴眼淚成線的落下。
他微微墊腳,用無法說話的唇去尋季子漠,顫抖的手去解季子漠的腰帶。
唇上都是眼淚,季子漠知道他哭的厲害,終是伸手回抱住他,輕啟牙關,讓齊玉的舌尖探了進來。
院中的夜風捲起落葉,伸手不見五指的書房,季子漠動作緩慢,齊玉頭歪在他肩上斷斷續續道:「我~去了兩次~錦衣坊,他~們沒有如往常一樣給我蟬翼,我這個用不了幾日了。」
他的手掌卡在他的腰上,他的垂髮輕掃著他的手背,
齊玉聲音時高時低,時重時輕,季子漠聽完下巴在他發頂蹭了蹭,柔聲道:「有我,沒事。」
暗夜來臨,偽善撕掉面具,不過是太子那邊要開始提條件,讓他給他辦事了。
這點齊玉知道,雖然早知道這一步,可看著季子漠因為自己受人掣肘,他難以接受。
書房的貴妃椅上,季子漠抱著齊玉躺著,邊玩著他的手指邊問:「鄭柏敘送回來的方子你用著有沒有覺得好些?」
一條薄毯蓋在兩人腰間,齊玉說還好。
窗外滴滴答答下起玉,貴妃椅靠近窗戶,兩人閉著眼聽隱隱約約的雨聲。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