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寒的人被握過的手也會很溫熱。
原來自己也會怦然心動。
第7章 花木雕
蕭景千塞進花顏懷裡一個粗製濫造的木雕。
木雕很醜。從木雕頭上的木簪可以很勉強能看出這雕的大抵是個女人。
木雕女人笑容十分僵硬,還是眯眯眼,活像欠了別人八百年的債一般。而女人頭上的簪子宛如丐幫幫主打狗棒般的存在,手上捧了個不方不正又叫不出什麼名堂的東西,可謂是十分的不協調。
「……」花顏與那木雕面面相覷,一時竟無語凝噎。
「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開心許多?」蕭景千嘻嘻笑道。
「這雕的……是我?」花顏指了指手中奇醜的木雕,又指了指自己,一時間陷入無盡的疑惑之中。
花顏看向銅鏡中的自己:我真的有長成這副模樣嗎?
銜著金湯勺出生皇族的她雖說是深居林中,授書的私塾先生都是皇上特地欽定,見得也都是閨閣小姐的物件,不是金盤銀匙、唐三彩雕塑就是綾羅綢緞,倒是頭一次見如此粗製濫造的小物件,要說新鮮,還真是挺新鮮。
「是啊。」蕭景千拍拍胸脯自豪地說。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花顏看著奇醜無比的雕塑兀自感嘆道。
「是雕了多久呀?」花顏不經意問道,把小木雕翻了個身,伏案觀摩。
「我整整雕了得一個晚上呢!結果實在是太困了,然後就沒有雕完。」蕭景千揉揉自己的頭,有些慚愧地垂下頭。
蕭景千不禁打了個哈欠,悻悻然道:「真是的,都怪那隻破斑鳩鳥,擾我清夢。」
雕了一個晚上……
是說為了給她「賠禮道歉」,蕭景千她特意雕了一個晚上嗎?
花顏有一點後悔方才逗蕭景千的玩笑,趁勢握住她的手,關切問道:
「你到底疼不疼呀?」
手指上一道道的血痕,深淺不一,都說十指連心,又怎麼不會痛呢。
花顏好一陣心疼。
蕭景千一瞬將笑聲止住,她猛的抽離花顏的手掌,旋即肅清一聲,避過她的眼神,尷尬地回復道:
「這……這有什麼好疼的?我們在草原天天雕這個,都習慣了。」
「草原?」花顏狐疑道。
真的是天天雕嗎?
「就是漠北啊!」蕭景千一陣興奮,眼中冒起精光,「漠北那裡有漂亮的天寶花,也有熱血鏗鏘的號子,更有一輪賽過清池的圓月,比這裡不知道好看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