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花顏受教。」
紅楓伏案,花顏睜著水靈靈的瞳眸,從桌案另一側側過身來。好奇地問著彰憶月。
「那……娘,我爹爹也是如此嗎?這麼多年爹爹為什麼不來見我們呀。」花顏雙眸炯炯。
「聖上命花督撫……命你爹爹遷到金陵那邊,整日公務繁忙,離公主府太遠,他回不來的。你再等待些時日罷。」
彰憶月低眉斂目,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她已然沉浸在當年支離破碎的記憶中,看似無心的話語中卻充滿無限的悲哀和滄桑。
她的手中依舊捧著一杯熱茶,裊裊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之中,令人聞之心曠神怡,花顏轉過身看向她,等待一個答案。
「嗐……都是錯點鴛鴦譜罷了。其實釋懷會比掛記更好,不是嗎?」
彰憶月抬頭望天,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澤,仿佛能夠穿透重重迷霧看到那遙遠的過往,那是一段誰都不願提及的痛楚。
那時花顏怔忡地聽著,並不知何意,初聞不知話中意,如今再回想已是當時人。
……
「多謝小白姐姐,但是我們之間確實不應該重蹈長公主與葉小娘子當年的覆轍了。她們的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兩人一直到了煙塵瀰漫的深山!密林之中,花顏的情緒這才漸漸恢復過來。
「可是那些所謂不詳的言論那都是世人編纂的呀。何況我也愛你,我不畏懼那些蜚語流言。你相信我!」蕭景千上前一步。
愛,可是經得起敲打、經得起磨礪的?
在這一瞬間,花顏都不知道究竟到底什麼才是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花顏用餘光看著蕭景千,她漸漸地平穩了情緒,苦笑一聲後揮手回應道:「行至昆玉山,我們就一別兩寬吧,回來你兄長等你等的急了。」
蕭景千繼續追問:「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裡?你必定不能以郡主或者巫祝神女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
「這兩個身份我都本不該有的,你說呢?」花顏將天藍色的氅披在自己頭上,「我自有我自己的去處,小白姐姐快些回軍|營吧,別讓蕭棠兄長等急了。」
「在離別之前,我還能拜託你一件事嗎?」蕭景千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囁嚅了嘴唇,將藏掖多時的心事托盤而出。
還能有什麼可拜託的事情?
花顏怔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
蕭景千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緊緊抱住了花顏,讓花顏動彈不得,她在花顏耳畔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