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的心一下子被姐姐俘虜。「謝謝,姐姐。」
「這麼可愛的男孩子,被捏一下估計要哭好久吧。」緊接著蕭純又說。
姚冬一歪頭,誒,為什麼要捏我?
十幾分鐘後就開飯,樓上有廚房,蕭行做飯一向快准狠,端下來兩碗炒飯。蕭純一開始害怕姚冬吃不習慣,可是姚冬卻覺著這口味很熟悉。這是他最喜歡的「月牙白炒飯」,沒有蛋黃,只用蛋清。蔥花煸得微糊,每回大蕭炒飯都是這個味道。
「好好吃。」姚冬又塞一大口,兩腮鼓鼓,但是抬頭一看大蕭的表情,又覺著這頓和斷頭飯差不多。
原本他還想著吃完就逃,但天公不作美,暴雨急下,修車鋪外面的小路充滿積水,肯定是走不了了。蕭純也不放心這打雷暴雨的讓姚冬一個人走,於是便抱來了一床被褥,讓他倆在屋裡湊合一晚上。
這哪裡是湊合啊,姚冬仿佛看到了一場囚禁鞭打捆綁的結局。
樓下的浴室有熱水器,姚冬洗漱完就鑽回房間,蕭行再洗。外頭的暴雨越下越大,閃電不斷,雷聲狠劈,大到蕭行懷疑雷公雷母下凡替自己打抱不平來了。等到他洗完,自己的屋裡靜悄悄。
蕭行做好了要進盤絲洞的心理準備,等待接下來的未知。一推開門,床鋪好了,枕頭放好了,什麼都成雙成對,牆上再有個紅雙囍今晚就洞房花燭了。做了這一切的人坐著小板凳,面前一個洗臉盆,盆里放著搓衣板,吭哧吭哧正努力。
「你又作什麼呢?」蕭行走了進去,這回記得鎖門了。不然他怕蕭純三更半夜打著手電筒查房。
「洗內褲啊。」姚冬露出一個勞動光榮的笑。
蕭行看了看他的大腿根部:「那你穿的什麼?」
「我在你的抽屜里找找找到了新的,穿上了,順便把另外幾條洗一洗。」姚冬滿手都是泡沫。
「你有病吧!」蕭行快步走到盆前,「我那都是新的!」
「新的,也可以,洗一洗,這樣乾淨。」姚冬看著他冷峻的面孔,刻意製造出一種風雨瓢潑之夜兩人相濡以沫的朦朧迷離感,語氣乖乖的,「小時候,你給我洗,長大了,我給你洗。」
「你起來。」蕭行懷疑他會把新褲衩洗出大洞,「沒事別來這套。」
「還是來吧,我們嬌嬌嬌妻是這樣的。」姚冬繼續搓。蕭行彎下腰收了他的搓衣板:「誰跟你嬌妻了?別嬉皮笑臉。」
「那我……就當一個冷冷冷著臉給你洗內褲的嬌妻吧。」姚冬嘆了口氣,唉,真難哄,好在自己百變。
洗完之後兩個人就要睡覺了,姚冬擦乾手指的細密水珠,光著腳丫,踮腳踩在拖鞋上問:「主銀,申請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