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但是有了一秒的遲疑。
他連套子都買不起了嗎?唐譽的心比外頭的雪還要冰涼。「那,其他的東西,他總是有的吧?」
「有的。」姚冬自以為掩飾得很好。
唐譽呼吸一滯:「不會又是……洗髮水吧?」
姚冬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不管自己什麼反應好像都會露餡兒。唐譽這回真的麻了,修車鋪、地下室、沒有計生用品也沒有潤滑、不給飯吃……自己這可憐弟弟過的什麼悽慘日子,藏區黑富帥慘入狗窩,扶貧去了。
越想越氣,臉都氣熱了氣紅了,唐譽脫掉風衣,挽起襯衫袖口剛想喝一口茶潤潤嗓子,只聽旁邊一個聲音很挑釁地飄了過來。
「你這襯衫,有點眼熟啊。」蕭行一眼就認出這襯衫的主人是誰,反正肯定不是唐譽。
唐譽捏緊茶杯,保持著應有的風度,只是用完美微笑來回應。果然是妖妃,不光惦記著小冬還惦記著別人。
在氣氛表面融洽實則內藏暗涌的聊天氛圍里,這頓茶點算是完美結束。隨後唐譽以「丹增是特意來向自己道謝」為由強行盡地主之誼,請了這頓午飯,並且安排了他在京的住宿。晚飯之前他們一起陪著丹增逛校園,唐譽霸占著東道主的身份在前頭帶路,蕭行陪著姚冬,時不時抵禦一下從四面八方飛來的雪球。
「好想,打雪仗啊!」姚冬的手蠢蠢欲動,他們只有這幾天休息,馬上又要進入下一個征程。
「在北方你可別輕易打,特別是在東三省,打雪仗和攻城差不多,只要腳滑倒下了,你就不可能再起來。」蕭行顯然深受其害,「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兄弟吧,叫顧風,在北體跳水,他小時候就在哈爾濱,每次打雪仗他都反水。」
「那以後,我也去哈哈哈爾濱打一仗。」姚冬躍躍欲試,西藏也下雪,而且下雪特別早,9、10月份就開始了,但是沒有人這樣鬧。
蕭行心想你過去之後連皮都得凍壞了,抬眼一瞧剛好是丹增腰上的墜子,於是意圖明顯地問:「你哥這件衣服多少錢?」
「這件啊……」姚冬算了算,「好像是,12萬。」
臥槽?蕭行瞳孔八級地震,一件藏袍這麼貴,比那些奢侈品大牌子貴多了。那這彩禮給多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