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準備過去檢查一下薛業的傷口,沒想到面前馬上多了個人。
「不是,不是業哥,是我自己,要坐。」姚冬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這倆人當中。祝傑來勢洶洶,一開口就是要命的質問,這種口吻這種態度擺明要算帳,姚冬不能眼睜睜看著家庭暴力的發生。
就算祝傑利用家裡的關係為業哥洗清冤屈,這也不是他對他大動干戈的理由。
「我,我要坐的,和業哥沒沒沒有關係,你不要這樣和他說話。情侶關係不不不是保護傘,任何暴力行徑都會違法。」姚冬此時此刻用自身行動貫徹著戀愛平等條約,同時又開始給大蕭使眼色。萬一祝傑單方面毆打薛業咱倆可不能光看著,正義的使者決不允許。
但是,祝傑沒動,蕭行反而朝他走過來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趁我不注意進局子了?」蕭行就差將他拎起來揍溝子,「要不是白隊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發生這麼大事。」
「你聽我,狡辯!」姚冬自知理虧,「這件事……」
「整件事是我策劃的,是我帶著他鋌而走險,你別罵他。」薛業搶先說,這些人談戀愛怎麼都不懂溫柔?和傑哥真的差遠了。
「你先回答我的話。」溫柔的祝傑投來不容置疑的眼神,看來薛業和姚冬的關係在這幾個小時內被高速加溫。蕭行,男的,背過薛業。姚冬,男的,坐薛業大腿。他倆是不是都喜歡薛業?
「我……我回答什麼啊,我承認錯誤。」薛業屬於嘴皮子最利索的選手,不管什麼都先認錯,至於以後改不改那再單說,「傑哥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以後肯定注意。」
他這樣一開口,祝傑那滿臉黑線的表情顯然緩和了一個色調,整個人像是從冷調的燈光下走到了暖光里,但嘴角繃得還是那麼嚴肅:「你趁我在醫院這幾天幹嘛呢?和別人一起闖禍一起坐大腿?」
蕭行聽完也看向姚冬:「你呢?你趁我在醫院這幾天幹嘛呢?和別人一起闖禍一起坐大腿?」
祝傑沉默地投來眼神,這人有毛病吧,學自己戴帽子還學自己說話?
蕭行面無表情,誰讓你先學我說話,咱們主打的就是一個借力打力。
不等兩名當事人回答,出去買飲料的白洋拎著熱飲回來了,一進屋還以為自己眼花。怎麼回事?我這天天戴無度數鏡片的明亮雙眼終於讓某人氣成高度散光了是吧?
「呦,你倆這麼快就到了?還穿一模一樣,我還以為咱們學校跑這裡團建呢。」白洋先開口,以力拔山河之勢緩解了目前劍拔弩張的談話氣氛,「坐,坐下說吧。喝不喝熱飲?」
蕭行雖然還氣著,但還是做了兩次深呼吸,用擴張肺部的動作挽救自己水火之間的可憐胸圍。他拿了一瓶熱雪梨汁遞給了姚冬:「喝完再給我好好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