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岑纪清,裴舸的态度要更模糊暧昧。
双方进一步了解过后,岑纪清才知道裴舸也是江市学生,只是目前处于休学状态,下半年就会回校读研三。
“为了玩乐队休学吗?”
“是其他原因。”裴舸显然不愿提及。
“哦。”岑纪清对刺探隐私没有兴趣。
她蜷缩在他们乐队排练室的沙发里写论文,降噪耳机一戴就几乎听不见杂音,她稍抬头就能看见裴舸盘坐在地拨弄吉他写和弦,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他的头顶额角,显得人清爽而温暖。
裴舸写累了就会和岑纪清一起窝在沙发里,他有一个老款的iPod,就这么戴着耳机闭眼假寐,有时候也会真的睡着。
岑纪清凑到他耳边,说话时嘴唇会擦到他的耳骨,“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嗯,我没什么事情要做。”不同于其他成员需要为了课业实习奔波,裴舸清闲得很。
岑纪清把脸埋进他颈窝,猛吸一口他身上好闻的肥皂味,“那你给我的论文改格式吧。”
裴舸睁开眼,抬手用手指梳她的发丝,不知怎么有些好笑,“你相信我吗?”
“为什么不?”岑纪清像亲人的小动物一样去啄吻他的嘴角,直到他抱住她。
裴舸对于接吻其实很着迷,但是他从来不会吻得过分缠绵,岑纪清算过他们接吻最长的一次也就一分钟,然后裴舸就要中场休息。
岑纪清捧住他的脸,鼻子相碰,小声问,“你是不是肺活量不好?”
“嗯。”裴舸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轻轻咬住她的嘴唇。
他的呼吸是薄荷味,岑纪清喜欢舔他的牙齿,等他打开牙关,这会使她有种做贼的错觉,蛮刺激的。
两个人亲完往往就是两张大红脸。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岑纪清用手背摸脸颊降温,她怎么说也是吻人无数。
“我没有以前,大概就是容易害羞。”裴舸早承认这是他第一次和人交往,也没什么需要澄清,他笑的时候嘴唇晶莹水润,看得岑纪清又想抱着他啃。
“正文小四号,各级标题格式文件里都有写。”岑纪清没忘正事,将初稿文件给裴舸发去,“因为是学院内论文,所以格式比较奇怪。”
“好。”裴舸抓了下头发,在沙发上坐正了看论文。
“就是一个很无聊的经济学理论。”岑纪清见他神情认真,扭捏地解释起来,她怕他真的逐字阅读她的学术垃圾。
“嗯,但清清写得很好。”裴舸快速扫了一遍,看向她时眼底含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