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原本進程中的所作所為,還是現在絲毫不顧大寧利益、僅僅為了個人尊嚴質問他的樣子,都可以體現出段菱語自私自利、不顧祖國的性格。
實在是令人厭惡。
夏歸曄根本不願意理會段菱語。他也順著心意做了,反正攝政王就是這樣一個霸道張揚的性格。
「本王希望兩國和睦,只是信不過大汗。」夏歸曄站起身,施施然朝柘穆走去,「故而奉上此新婚賀禮,以希冀大汗能夠約束雲羌,不犯邊疆。」
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個對於攝政王來說十分難得的微笑。
在柘穆眼裡,這個笑容是那樣的刺眼。
說什麼新婚賀禮
柘穆恨不得對著那張裝模作樣的臉狠狠揍上一拳,可他不行。
他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血液流失讓他的面孔越發蒼白,勉強擠出來的笑容也顯得十分僵硬「馮將軍的賀禮,本汗收下了。」
「那大汗能夠作出保證嗎」見他還想耍小心思,夏歸曄有些不悅,「對於雲羌每逢秋冬便時不時地騷擾邊境村落的事,大汗沒什麼想說的嗎」
柘穆確實沒什麼想說的。在他看來,物資不足的時候到大寧村落里搶掠並沒有什麼不對。不然他們雲羌勇士吃什麼難道還要餓肚子嗎
可是,這話卻不能對大寧人說,尤其是現在他膝蓋上開了一個洞、還被那該死的大寧將軍用怪武器指著的時候。
「本汗,會約束臣民的。」柘穆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句保證。
夏歸
曄當然不會相信柘穆,也知道柘穆看似順從、實則對他恨得厲害。但說實話他不在意這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惡意作用十分有限。
「那就好。」夏歸曄收起木倉,重新佩在腰間,「禮物已經送上,本王就不再多留了,這便告辭。」
說完,他轉身朝帳外走去。由於侍從不曾收木倉,雲羌那方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眼看著夏歸曄撩起門帘就要離開,他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正在被僕從包紮止血的柘穆「希望不會很快和大汗再見。」
柘穆感到有些不解。
據他所知,攝政王是來送公主和親的。如今婚禮都已經舉辦了,這場和親也算是順利達成了,難道攝政王不該返回大寧京城
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很快和他再見
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然而,不等他對此作出反應,那個該死的大寧將軍已經在隨意拋下一句話後自顧自離開了帳子。那群同樣拿著從未見過的怪異兵器的侍從,也開始有條不紊地一一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