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怕虛的殺手不是好管家!
南宮長行和楚沐容來不及阻止,煞手起刀落,眼瞅著就要見血,一道小小的黑色身影忽然從一側竄出,手刀出其不意地劈在煞的脖子上。
「噗」。
鑲嵌孔雀石的純銀匕首落在沙子上,頓時砸出一個坑。
天才兒子彎腰撿起匕首,眼皮半蓋著眼睛,盯著還抱著楚沐容的南宮長行。
他穿著一身花童衣服,耳朵上別了一枝大紅玫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都多了一點顏色。
南宮長行被他盯得忍不住直了直腰杆,摁著楚沐容腦袋的手更用力了。
有那麼一瞬間,天才兒子覺得自己看到了他這個爹地呲出來的的牙齒。
他不是很想承認這個男人和他有血緣關係。
三秒後,天才兒子毫不客氣地拉住煞的兩隻腳,把他從沙灘上拖走了。
至於他越拖走,神志不清的煞被沙子埋得越深的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沐容被南宮長行悶得有點呼吸不暢,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放開我吧。」
「哦……哦哦。」南宮長行撒開護食的爪子,忍不住給他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
楚沐容順勢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通紅的眼睛。
楚沐容:「……」
???
他就是讓他放開而已,他怎麼又哭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南宮長行通紅的眼睛眨地飛快。
他皺了皺眉頭,想到剛才飛沙走石的場景,頓時明白了。
「過來。」
「啊?」南宮長行半閉著進了沙子的眼睛,疑惑地彎了點腰。
「再過來點。」
他又彎了點腰。
楚沐容拽住他的領帶結,把他往下一拽,另一隻手扒拉住他的眼皮,聲音冷硬地說:「別動。」
南宮長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地保持這個姿勢,一根頭髮絲都不敢動。
下一刻,溫熱的呼吸忽然湊近。
他條件反射地想要閉上眼睛,但眼皮被人撐著,「呼」地一下,勁風過眼,淚水跟著流出來,把沙子也一起帶了出來。
楚沐容放開撐著他眼皮的手指,轉而抹去他生理性淚水,問:「你試試還有沙子麼?」
他沒帶眼藥水,又不能用海水給他衝出來,只能先試一試這種辦法。
畢竟現在方圓十里之內,除了他們兩個人,連一隻帶腿的生物都沒有,更不要說是讓人送點眼藥水來了。
南宮長行眨了眨眼睛,異物感已經消失了。
他搖搖頭,咧開嘴笑起來:「已經沒有了。」
「你是不是傻啊?」楚沐容一看到他傻乎乎的表情,沒好氣地說,「沙子進眼睛了不會說一聲麼?眼睛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