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功夫,舒穆白被趙啟霖拽著走到玄關,他嘴上跟趙啟霖互嗆,冷不丁想起來宋星渠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回過頭還想再問:「星......」
他聲音一頓,看見了秦櫟礁和宋星渠身影疊在一塊的部分,這個方向看過去,跟牽手似的。
好兄弟之間不是沒牽過手,男人的交情也有膩乎的時候。不過現在三更半夜同在屋檐下的,舒穆白愣是看出點酸得他起雞皮疙瘩的味道,他了個激靈,悄悄沖秦櫟礁豎起大拇指。
秦櫟礁飛速地白了他一眼。
舒穆白沒看清,他覺得秦櫟礁感動地望了他一眼。
沒關係,不客氣,好兄弟,應該的。
「星什麼星......」趙啟霖回過頭逮著舒穆白想說話,忽然被推了一把。
剛剛還要人拖著往外走的舒穆白反手關上門,拉著趙啟霖走向電梯,嘴裡念念叨叨:「救命,我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像我這樣用自己的傷口去成人之美的好兄弟世界上還剩幾個......」
趙啟霖:「......」
倒霉孩子說什麼呢?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舒穆白還有這麼精神分裂的症狀,一直以為舒穆白長大以後就成了個溫潤自律的謙謙男星。
趙啟霖緊緊拽著舒穆白,面露擔心,還有一絲隱隱的憤怒,林問謙居然帶他們去喝假酒!
......
宋星渠感覺熱水袋環成了圈,裹在了他手上。
秦櫟礁是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宋星渠笑了兩聲,反手抓著秦櫟礁的手,垂眸打量,忍不住感嘆:「還是年輕好,這麼快就回溫了。我過了三十之後手就沒這麼暖過。」
「......我剛洗完澡,哪有那麼快降溫。」秦櫟礁不躲不閃地,順著這個姿勢把宋星渠往沙發邊上拉,讓他坐回去。
宋星渠沒動,他攤開自己的手,順勢抽了出來:「我的手就涼了。」
屋裡一下安靜很多,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互相之間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就好像突然沒了縫隙。再有舒穆白臨走前拋下那句沒頭沒尾的,讓宋星渠沾著沙發就覺得不自在。
他困意濃重地『唔』一聲,走時順手薅了把秦櫟礁的頭髮,語氣自然:「太晚了,該睡覺了。」
秦櫟礁摁著手機音量鍵,把聲音關至最低,一邊把遊戲退出去。
宋星渠的身影在主臥門前晃了下,朝床上撲過去。
原本困意有那麼一點兒表演的意思,但沾到了床,困意立刻把他包裹住,昏昏欲睡起來,連爬進被子裡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