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義。
顧野以前會黏著他,現在不會了。
現在……他們沒要對方的命,都是靠那點兒愛撐著。
誰都沒去思考為什麼他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看著像中間只有一個唐梓,實際上,一個唐梓根本成不了氣候,莫聞遠想要的和顧野想要的,遠遠不是一種東西。
「顧野。」莫聞遠叫他。
顧野偏頭看他一眼,臉上帶著平靜。
「過來。」
顧野沒動,安心的坐在地上,像聾了一樣,沒聽到。
莫聞遠把煙黏滅在菸灰缸里,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壓下去,語氣嚴厲了許多。
「聽話一點,過來。」
他們吵架,針鋒相對,甚至動手,莫聞遠這種性格有時候也會被顧野氣得吹鬍子瞪眼。
那天,顧野拿鐵鏈去鎖他脖子,莫聞遠沒生氣,反而覺得莫名刺激。
他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對待顧野,不管對方死活,看著顧野受傷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這個世界上,最亘古不變的一個道理,那就是人都是會變的。
莫聞遠覺得,他好像犯了全天下情侶都會犯的癮,想讓自己喜歡的人黏著自己。
有意義嗎?
莫聞遠起身,把顧野拎過來。
對方剛運動過,臉上還有著未完全消退的紅暈。
莫聞遠本來很累,看見這一幕,又感覺不累了。
你聽話一點,我就會對你好一點。
沒有alpha不喜歡聽話的omega,莫聞遠也不能免俗。
他讓顧野坐在自己懷裡,隨後,顧野腦袋上就多了個毛茸茸的腦袋,耷拉著,像是累壞了。
顧野看電視,莫聞遠給他擺的什麼姿勢他就是什麼姿勢,沒有變,表情也沒變,更沒說一句話。
舞跳完了,電視裡又開始唱歌。
聲音一個比一個高,表情一個比一個誇張,唱個歌,五官都用上了,這應該是唱歌的最高境界。
「顧野。」
莫聞遠又叫他,聲音悶悶的,帶著不開心。
這幾天,他有點想顧野,他看監控,看見顧野在這兒胡亂蹦噠都會笑出來。
以前沒注意,這次本來也沒注意,是唐梓問他笑什麼,莫聞遠才驚覺自己臉上原來帶著笑容。
他說的對,他喜歡顧野,這是實話,沒有騙人。
顧野嗯了一聲。
莫聞遠問,「手臂上的傷怎麼弄的?」
顧野平靜道,「跳舞的時候動作太大,被鏈子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