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心沒肺地舔了下他的唇,意味深長道:「你不該問問他本人,問他都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嗎?」
她仰頭靠著的沙發脊又凹陷下去一塊,閉著眼也能猜到他死死扣住邊緣,手指太過於用力了,指甲與軟包材質磨出聲響。
「我覺得人前問這種事會給你帶來困擾,我不想讓你覺得我不分場合。」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可還是耐著性子在跟她好好解釋,「而且我不相信他的話,我只相信你的話。」
他下一句話有點懇求的意味:「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這真是太糟糕了,尤佳妍心想,他無底線的縱容和退讓會讓她輕視自己一直不信任的婚姻的壞處,好像如果對象是他的話,這件事就變成了收養一隻小貓小狗這樣更加不對等的、寵物化的關係。
她原本叫他過來是想談一談婚前協議的,設定截止時間是想看看他的態度,畢竟方家二公子醉心工作已經遠近聞名。
她為枕邊人設定了一個又一個預設,誘導他踩上地雷,可又無比期待他能精準地避開所有的扣分項堅定不宜地跑到她面前,為她獻上一場完美的禮花。
他淋濕全身千里迢迢趕赴一場約定,狼狽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回想起了宋詞,讓人乖乖聽話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會讓她覺得天平倒向她的同時繩索也一直在她手心。
她甚至覺得惹惱了他也是一件趣味橫生的事。
在談論婚前合約事宜前,突發這樣一件「不忠」事件似乎比兩人心平氣和討論更有說服力,也更有檢測的意義。
尤佳妍的沉默好像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直直地插.入方淮序的心臟,每一秒的無言都像是凌遲,他的肩膀都開始顫抖,可是她看不到。
她還閉著眼,甚至二度順著他的臂膀摸到他的胸膛,岔開話題問:「你怎麼鍛鍊得這麼猛?之前胸肌放鬆的時候沒有這麼……」
她話沒說完,手又被他按回了沙發上,氣急敗壞的。
尤佳妍不以為意,像是打不倒的倔小孩一樣又換了角度去勾他的皮帶:「我想看看你的臍釘。」
方淮序第三次拂開了她的手,像是抱著貞潔牌坊的女人,而她好像是什麼浪.盪風流客,在這件事上被他防備得死死的,毫無商量餘地。
事不過三。
尤佳妍的神情立刻變了,她睜開眼看也不看他就往旁邊摸自己的手機,解鎖後就開始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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