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不可能的,最起碼現在是不可能的。
王歡心:「……」
她看著蒙上被子的楚遙,沉默三秒,驀地把書合上,睡覺!
睡到一半,她沒忍住坐起來,輕聲喊:「楚遙,你睡著了沒有?」
楚遙:「……」
睡著了,無論誰喊她都是睡著了,晚上就該是睡覺的時間,絕對不能加班學習,最起碼現在不行。
沒聽到回聲,王歡心又喊了兩遍,確定她是睡著了以後,才滿臉憂傷的閉上了眼睛,她想和人聊聊學習怎麼那麼難呢。
如果楚遙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會堅定的告訴她:難得不是學習,是加班學習啊!
連著上了半個月的班,楚遙就徹底的和國營飯店其他人打成一團,哦,除了王大廚,大概是她當時總結的太到位,所以王大廚一直不能釋懷。
不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半個月來,俞銘每天中午都來,一次不落,所以她已經能平靜的面對萍姐戲謔的眼神!
「萍姐,我先走了呀。」楚遙忙完自己的事,衝著還在收拾東西的萍姐喊道。
「走吧。」萍姐沖她擺手,想起什麼,她趕緊喊:「等一下,有件事忘記給你說了。」
楚遙只好在轉回來:「什麼事啊?」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她深刻認識到萍姐的消息來源有多廣,哪怕中午來吃飯的同志,萍姐也能和人家聊半天。
萍姐左右看了看,神秘的說道:「曲經理的侄女明天來上班,臨時工。」
「曲經理妥協了?」楚遙眼睛一亮,她也顧不上走了,回過頭問,這半個月都沒什麼動靜,她還以為曲經理想到其他辦法安置侄女了呢。
萍姐哼了一聲:「不妥協能有什麼辦法,曲經理是個善良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侄女去死。」
楚遙小心翼翼問:「……你這語氣不對呀,怎麼著,這半個月又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之前萍姐提起曲經理侄女的時候,語氣里還是可惜和憐憫,現在卻變成了不忿,這絕對有故事啊。
萍姐吸取上次的教訓,左右看了看說道:「聽說這次曲經理之所以妥協,是因為他那個侄女攛掇他娘說要吊死在他家門口,說他發達了就忘記親爹親娘,忘恩負義……」
「總之就是話特別難聽,當時曲經理氣的手都在發抖,但是他娘當時就拿著繩子,他也不能就這麼讓親娘去死,於是就有了這個臨時工。」
楚遙沒忍住打了個哆嗦:「曲經理的娘真帶了繩子,而且還是在他侄女的攛掇下?」
要真是這樣那就過分了,不過她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同志能做出這種事啊。
「對,是真的,這事住我們那一片的都知道,鬧的沸沸揚揚,曲經理的媳婦都被氣的帶著孩子回娘家了。」萍姐心有餘悸的說道。
一想到要和那麼厲害的女同志一起工作,她就真的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