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面露悲傷,她壓低聲音說:「楚遙,當初的事情你付二叔也一直很愧疚,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在想辦法補償你,你不能因為楚振國的一面之詞就讓人抓你付二叔呀。」
何玉越過俞銘,抓著楚遙的手哭泣著喊。
楚遙抬起頭說:「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人去抓付廣江,是革委會去抓的他,或許是革委會查到了什麼,所以何玉嬸嬸,你應該求的不是我,而是革委會。」
何玉一噎,和革委會打交道,那是一般人能打得起的嗎?今天下午老何前腳被帶走,後腳運輸廠的領導就過去了,然而都沒用,所以在這個時候,她可不信自己的面子會比革委會的領導還大。
她抬頭看著楚遙小心翼翼的說:「遙遙啊,這事我都打聽好了,你爹的事,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你是你爹唯一的孩子,只要你出面說不追究,革委會和派出所都不會揪著這事不放的。」
她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運輸廠的領導回來告訴她,這件事只有兩個結果,一是楚遙放棄追究,那付廣軍肯定沒事,皆大歡喜,二是楚遙執意追究,那……
付廣江這輩子就完了!
不等楚遙說什麼,旁邊還不太明白怎麼回事的李翠立馬把她護在身後,瞪著何玉:「何玉,你也是做人閨女的,這話你怎麼能說得出來,再說了,這事情現在已經鬧到革委會那兒,你有本事找革委會去,在這兒為難我兒媳婦算什麼本事。」
何玉苦著臉說:「我沒有為難楚遙的意思,我只是說廣江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這些年也在努力的彌補楚遙,我就是希望,楚遙能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楚遙都被這話說笑了,她也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那誰給我爹一個活著的機會,你們嗎?」
何玉一噎,他們哪有這本事,如果他們真有這本事,當初也不用把去省里的機會給楚振山了,她想了想說:「遙遙,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也是認真在彌補,就像之前你和付晨的婚事,還有工作,我們也是想著你爹沒了,希望能給你依靠,能讓你成為城裡人。」
聽著何玉顛三倒四的話,楚遙覺得自己特別冷靜,冷靜到都笑了,哦,旁邊的俞銘也笑了。
她看著何玉說:「你們覺得是在彌補,但在我看來不是,在我這裡,不管你們是故意殺人也好,還是無意害人也罷,你們都瞞了七年,而這七年,你們有無數的機會坦白,但是你們都沒有,所以現在,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給我爹討回公道。」
看著楚遙冰冷的眼神,何玉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無論說什麼都是白說,楚遙不會原諒她的!
看何玉沒有說話,楚遙開口提醒:「不過你們也不用覺得我狠心,因為在這件事情里,我連同為楚家人的楚振國和楚振山都不會放過。」
聽到楚振山三個字,何玉眼睛一閃,她匆匆說了兩句對不起就離開了。
看著何玉的背影,楚遙沒忍住笑了,雖然現在革委會和公安還沒有去省里抓楚振山,但她相信,何玉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楚振山的,畢竟當年為了堵住楚振山的嘴,他們可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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