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餘音訕訕開口:「可以不送嗎？」
如果可以，站在梁餘音身後的助理想當場厥過去。
她家藝人怎麼會扣到這種境界。
又不是沒錢。
見林知深睥著她，梁餘音又補充一句:「你不送我，我也不送你，也能扯平，行嗎？」
林知深收回視線，聲音溫潤，卻不容置喙:「不行。」
梁餘音的摳門激起了一個商人的勝負欲。
林知深想知道，自己在商場運籌帷幄，能不能從梁餘音的手裡拿到一枚袖扣。
梁餘音敗下陣來。
她挫著一張臉，根據林知深西裝的顏色和款式，挑選出一枚袖扣。
十五萬。
梁餘音聽到報價，心臟開始透風。
虧了虧了。
刷卡的時候，梁餘音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抬起的手顫顫巍巍。
本想讓助理扶著她，結果林知深的手攙上來。
梁餘音將整個人的重量靠在對方身上後才發覺不對。
身上的味道不對，衣服面料也不對。
林知深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清香。
她急忙抽回手，站直身體。
林知深明知故問:「怎麼在發抖？」
梁餘音突然發覺這人很壞，逼著她花錢，花完還問她為什麼抖。
一口氣花出去十五萬，她能不抖嗎？
梁餘音板著臉:「噢，帕金森綜合徵，好幾年了，離我遠點，小心我訛上你。」
林知深淡笑，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袖扣，給梁餘音:「給我戴上。」
梁餘音拒絕，看到袖扣她就心疼:「手抖，戴不上。」
她拿過項鍊就帶著助理離開。
再一次忘記問林知深的姓名。
林知深看著梁餘音快速離開的氣呼呼的背影，嘴角上揚。
趙特助在一旁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活久見，老闆竟然還會笑。
***
林知深快速給鍾晚掃完貨。
店員將衣服飾品送上門。
趙特助吩咐店員:「將衣服掛進衣帽間就好，辛苦了。」
一群店員提著衣服進去，沒過多久又出來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林知深，遲疑開口。
「林總，衣帽間已經被掛滿了。」
沒有多餘的地方。
林知深走進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