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蛋,茶葉蛋要不要來一個?」
「包子油條!包子油條!剛出鍋的包子!」
一開口,白色的氣便從嘴巴里冒出來,被打開蒸籠時的熱氣瞬間吞噬掩蓋。
鍾晚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出來。
鏡頭打在鍾晚臉上,然後漸漸往後移動,從近景到全景拍攝。
劇本里描寫的天氣是深冬臘月。
她穿著一條長袖的黑色鑲著紅線薔薇花的旗袍,碼頭上刮著的凌冽的寒風,吹著她的旗袍裙擺。
鍾晚下意識裹了一下身上的一條深色坎肩。
她的左手依舊不能用力,右手拿著一個長方形偏正方形的牛皮行李箱。
在一群灰色或是黑色粗布棉襖衣裳的群演中異常顯眼。
剛走出人群,站在一開始定好的拍攝位置,鍾晚便被賣茶葉蛋的群演奶奶攔下。
群演奶奶手裡提著一個大竹籃,竹籃頂上包著一層厚厚的藍色的布,她將藍色布料掀起來。
茶葉蛋的清香撲鼻而來。
「姑娘,吃個茶葉蛋吧。」
鍾晚停下腳步,,側過身去看群演奶奶,奶奶面目和善。
鍾晚聲音偏冷,但眼神也有了一點溫度。
「不用,謝謝。」
鍾晚長捲髮上別了一枚一字珍珠髮夾,將頭髮固定在腦後。
偏頭的時候,珍珠發卡在陽光下輕微閃爍出光芒。
B機位在導演的指示下,給了珍珠發卡一個近景。
珍珠髮夾是夜薔成年生日的那天,褚殷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以前夜薔總是把心思埋在心底最深處,就連明明很喜歡的髮夾也要藏起來,不敢讓人發現。
更何況,一個殺手,學人家富家小姐頭上帶飾品,怎麼看怎麼怪異。
但是現在好了,她要離開這裡,也開始嘗試著打開自己的心,將那些深埋在心裡深處的秘密一件一件拋出來,然後漸漸忘記。
慢慢地去過另一種生活,學會更好地去愛自己。
拒絕完賣茶葉蛋的群演奶奶,鍾晚繼續往前走。
身後隱隱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是汽車的鳴笛聲。
鍾晚沒在意身後的景象,船還沒到港口,她還有時間,不著急,慢慢吞吞地往前走。
她前二十七年的人生,每一天都過得很緊繃,很少有這麼閒適的時間和機會,行走在人群中。
沒走多遠,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
「夜薔!」
鍾晚以為自己聽錯了,腳步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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