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半，賀郁突然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給那小兔崽子做蛋糕？
賀鬱氣的把那份寫著步驟的紙拍在料理台上。
咖啡聽到聲響，在一旁弱弱開口:「霸霸快點。」
賀郁沉默三秒，又拿起紙繼續看。
蛋糕最終賣相還不錯。
廚房準備好了晚餐，咖啡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也到了。
小男孩特地穿了一身小西裝，長得白白嫩嫩，眉眼間能看出一些稚嫩的帥氣。
對方父母把小孩送下就離開了。
餐桌上，咖啡抱著碗吃得起勁，突然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小男孩吃得很少。
咖啡不滿意了:「言言，你吃這麼少，是不會長高的，你長不高，我……我就不能嫁給你了！」
言言一聽，開始認真往嘴裡扒飯。
賀郁咬了咬後槽牙:「這才哪到哪？怎麼就扯到嫁人上面了？」
賀郁見言言一口青菜沒吃，故意給他夾了一根青菜。
咖啡最不喜歡偏食和浪費糧食的小孩了。
果然，言言以不喜歡吃青菜為理由拒絕了。
咖啡吃得小嘴發亮，皺了一下眉頭:「言言你不喜歡吃青菜嘛？青菜多好吃呀！」
言言沉默了一下:「小七喜歡吃青菜嗎？」
咖啡笑的很甜:「喜歡！」
言言聲音小小的:「那我現在也喜歡吃青菜了。」
咖啡也跟著說:「言言，你不喜歡沒事的，我可以幫你吃，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幫你吃。」
賀郁:「……」
他已經看到十幾年後，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咖啡了。
飯後，兩人又一起分享了蛋糕，吃了一小塊巧克力。
言言要離開了。
咖啡剛要跟言言擁抱一下，親親他，跟他告別，就被賀郁單手提起來，提到了一邊。
言言走後，賀郁蹲下身，鄭重地跟咖啡說道:「可以喜歡言言，但是不可以親他。」
咖啡眼睛閃著疑惑:「可是霸霸每次出門，麻麻都會親霸霸呀。」
賀郁又跟咖啡解釋了很久。
關於女生如何保護自己，關於如何跟小男孩正確相處。
咖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霸霸，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親言言呀？」
賀郁一口血梗在喉嚨里，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等你十八歲以後。」
「咖啡現在四歲了。」咖啡低著頭，開始數自己手指頭。
「五，六，七，八……十四。」
一直數完十根手指頭，也沒數到十八歲。
還有很多年……
小咖啡絕望地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咖啡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
轉眼到了冬天，咖啡已經看厭了言言的皮囊，不再被他吸引，也不再整天圍在言言身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