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情緒,不等於抑鬱。
有抑鬱又怎樣?
他會慢慢幫她治好的。
男人撐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視鏡子里自己,那只落在她脖子上的大手完全扼住了她的脖子,大拇指強勢的抵住她的下頜,不讓她低頭。
鏡子里,他像一隻巨型怪獸,而她則像一具嬌小的玩偶,他站在她背後,牢牢桎梏著她,好似要桎梏她整個生命。
凌月峰:「張念心。」
張念心:?
凌月峰:「我們哪點不般配?」
張念心:……
凌月峰:「我們很般配。」
張念心想甩開他的手,他的手卻像焊在她脖子上一樣。
他貼向她,令她無法忽視的體溫從背後透了過來。
燙著了她的心臟,她打了顫。
凌月峰:「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我們會相守到老,我們會比世上任何一對夫妻都要長久。」
張念心停止了掙扎。
凌月峰:「你得篤定這點,得篤信我,得篤信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們結合是自願且合法的。」
張念心垂下眼,那種幸福來襲,自己抓不住想要放棄遠離的負面情緒又冒了出來。
男人把她撥了過來。
凌月峰:「下午躲在家裡哭了?」
張念心:……
凌月峰用手擦她的眼淚,動作不熟練,甚至還有些粗魯,抹得她的臉都疼,給他一鬧,她倒是不想哭了。
凌月峰:「對不起,是我不對。」
他擦著擦著,突然笑了一聲。
凌月峰:「是我太急了。」
張念心:……
知道就好。
她的白眼讓他笑得更大聲了。
想起今天早晨,凌老爺子,王伯的表情,張念心急忙捂住他的嘴,脫口道了聲「輕點」。
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他沒有扯下她的手,就這麼直直不避的看著她。
張念心被他看得發慌,手無意識的落了下去。
凌月峰:「為什麼?」
張念心:?
凌月峰:「為什麼所有人都警告我要對你慢一點?」
張念心:?
凌月峰:「我看起來對你這麼急不可耐嗎?」
張念心:你說呢。
張念心忍住沒翻白眼,把他往外推了推,他像團爛泥,往後傾了一下又貼了上來。
他伸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她的臉,跟逗貓一樣。
「是因為結婚了嗎?」
他看著她,玩著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