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結婚太快,沒有準備,等回過神來,已成了兩個人過日子。
兩個人有兩個人的好處。
有人陪,有人說話。
可是對一個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的人來說。
兩個人的生活,太膩,太滿,太擠,片刻都得不到休息。
在家不能衣衫不整,不能真空上陣。
不能隨意的吃東西,不能躺床上吃零食,甚至連看電視,都得要顧及身邊人喜不喜歡,聲音會不會吵到別人。
沒有獨處的空間,讓人難以喘息。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有些搞不懂他是愛她的身體,還是愛……
「愛」這個字在心裡浮出,她愣了一下,隨即笑開。
她怎麼會想到這個字,他兩結婚跟這個字毫無關係呀。
要是連她身體都不圖,他圖她什麼呢?
圖她一把年紀?圖她身邊的狗血親戚?還是圖她溫柔懂事一點都不作?
「你笑什麼?」
那陷在黑暗裡,快跟黑夜融為一體的眼睛,那掩蓋不住,遮掩不了的口口,讓她很是好奇。
男人都這樣嗎?
對這種事忍不了?
不論是不是自己愛的人都可以正常「起立」?
喉結滾了滾。
他視線不由自主的往她唇上飄。
張念心慢慢向他靠了過去。
張念心:「這么小的床,你都要跟我擠?」
鼻尖抵在他鼻尖上,眼睛懟在他眼睛前,在她家,她有些肆無忌憚。
被子下的暗波洶湧,讓他一下屏住了呼吸。
她不錯眼的盯著他的反應。
他有些驚,但很快呼吸亂了,被更強烈的感覺轉去了注意。
張念心:「可以證明了嗎?」
她看著他,他此刻有些顧不過來。
臉很紅。
耳朵像燒起來一樣。
他迎著她的視線,努力不發出聲音。
這種克制的,具有反抗精神的舉動,讓她心裡升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快口。
他似乎察覺到她對他的打量探究。
她的冷靜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有些躁。
他想過來吻她,被她閃電避開了。
拉開了一些距離,她看他看得更清楚。
他很掙扎,還想在這時候保持優雅,她略使了些勁兒,他立刻出了聲。
她莫名痛快起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張念心直覺不好,加快了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