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只是用普通的牲畜作為祭品祭祀,直到有一天舉行儀式的時候並沒有成功,祭司說神明不滿意我們的祭品,覺得我們不夠誠心。」
「再後來祭司便說遠古的時候一直是使用人牲作為祭祀。」說完她痛苦地閉上眼。
「村子裡的村醫不同意,說這根本不是什么正經的神明,不能這樣做。但是並沒有人聽她的,甚至還把她作為第一個祭品。」她的語氣有些哽咽。
「我當時就像著了魔一樣,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想想我真是該死,他當時也是這樣絕望吧,被自己的家人朋友這樣對待。」唐靜說到這裡是已經淚流滿面。
「她向我求救時我無動於衷,現在和她相同的命運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才知道這是多麼的可怕,多麼的無助。」
歲和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些村民是真的著了魔嗎。
她不這樣認為,這可能只是唐靜安慰自己,對第一個成為的祭品的人時的冷漠不是她的錯。
村民們真的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嗎?大概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只是鍘刀沒有落到自己身上而已,抱著不會是自己的僥倖心理得過且過罷了。
「你們人類就是熱衷於給自己找各種理由,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惡。」晚崧憤怒的聲音透過玉葫蘆傳了出來。
晃動的玉葫蘆與掛在劍柄上的黑色珠子撞得叮噹作響。
「她那麼好你們卻這樣對她,你們都該死,虧她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怨毒的聲音透過玉葫蘆變得不那麼真切,有些虛幻。
唐靜被嚇了一跳,「這是?」
劇烈的晃動下,玉葫蘆脫離劍柄落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而被關在裡面的晚崧也被放了出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滿眼的憤怒,他恨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類,如果不是他們關凝不會死。
他也恨無能的自己,連親自為她報仇都做不到。
然後他又生氣地看向墨時翊他們,「不過就是一些普通村民,你們為什麼不動手,狼狽成這樣。」
怎麼還成了他們的不是,岳應峰解釋道:「我們宗門規定修仙之人不能對普通人動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晚崧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小妖怪,歲和看到現在算是明白了一些。
「晚崧你?」
歲和的話還沒有說完,晚崧朝著岳應峰的方向跪下,「道爺,我只想求你們殺了那個祭司,和那個所謂的龍君。」晚崧咬牙切齒,對於他們的恨意溢於言表。
「你不是他們派來的臥底?」墨時翊冷靜地開口戳穿晚崧的身份。
畢竟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引人懷疑,說不定他現在做派也只是作戲。
晚崧的頭砰砰地磕在地上,興許是把頭磕破了,歲和聞到了隱隱的韭菜味道。